溫九齡心裡不是滋味,“我……知道了。”
霍遠東目光定定地看了她幾秒,而後給出了判斷:
“我看得出來,你對李淮臨沒有男女之情,對他隻有感激之意,倒是對顧時南情感投入的更多。所以,我建議你,儘早做出決定,要麼跟李淮臨保持距離以獲得顧時南的諒解,要麼……這兩個你都不要。剩下的負麵輿論我幫你擺平。”
霍遠東今天又去城郊八寶山祭拜宋念女士了。
她的墓修好了,但裡麵卻是衣冠塚。
她死的時候,懷胎八個月。
她下葬那天,他被當時還在世的霍老鎖在地下室。
她生前,他沒能儘到一個男人責任。
她死時,也沒能到跟前送她最後一程。
這是霍遠東心裡最大的遺憾和悲傷。
所以,他今天心情格外的低落。
霍遠東對溫九齡言儘於此,便上樓去了。
溫九齡這之後,接到了顧時南的一個電話。
顧時南在電話裡跟她說,溫意歡病了。
她若是願意過去看溫意歡一眼就看一眼,不願意也沒所謂。
總之,講了不到三句話就掛斷了溫九齡的電話。
外麵還在下雨,偶爾響起幾聲悶雷的轟隆聲。
溫九齡抬起頭看了眼落地窗外的惡劣天氣,猶豫了幾秒,還是拿起了車鑰匙出門。
她驅車抵達禦水華庭是在半個多小時後。
她停好車,打著傘從車上走了下來。
亮著燈光的禦水華庭,在大雨傾盆的雨夜裡透著一股濃重的威壓感,那感覺壓得溫九齡像是喘不過氣來似的沉悶。
她撐著傘朝彆墅的方向走過去,在彆墅門口碰到送醫生出來的顧時南。
兩人視線在空氣中稍稍撞在一起後,顧時南就將目光從她臉上撇開了。
溫九齡收了傘準備進門時,顧時南朝她砸過來一句,“你來晚了,歡歡打了點滴已經睡著了。”
溫九齡在玄關口換鞋的動作稍稍頓了幾秒,但還是換了鞋走進了裝修富麗堂皇的客廳內。
顧時南見她跟著進來,抬眸朝她瞥了一眼:
“溫小姐,是我說得太委婉了嗎?那我就直接一點好了,歡歡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溫九齡有一種自取其辱的錯覺。
她手指攥緊了幾分,但還是朝客廳的沙發走過去並坐了下來。
顧時南在這時發出一聲短促的譏笑聲,“我不明白,溫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溫九齡:“想跟顧總你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顧時南在她對麵的沙發上落座,而後抬眸目光冷漠地看著她,
“溫小姐,我一看到你就心情不好,所以,你還是自己走吧。”
言下之意,回頭我若是叫人過來趕你走,那就很難看了。
溫九齡被顧時南羞辱不是一次兩次,已經有了免疫。
她忍住了一走了之的念頭,“我是想跟你解釋那晚我跟李淮臨……之間的誤會……”
顧時南點了一根雪茄,不緊不慢地抽了起來:
“溫小姐,沒有必要跟我解釋,畢竟,離婚證已經都拿到手了。而且,我現在對你也沒什麼念想了,你解脫了。”
顧時南說完,就起身了。
他的話還在繼續:“外麵看著雨勢更大了,禦水華庭有客房,溫小姐若是願意,可以留下來住一晚……”
他話音落下,一道少女脆脆甜甜的聲音從樓梯玄關口傳了過來,“哥哥,哥哥……”
說話間,隻穿著一條真絲吊帶睡裙的李寶兒就從樓梯的方向小跑著過來了。
她手上拿著一個電動剃須刀,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眸在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溫九齡時,而眸色黯淡了幾分。
但,很快,她就笑著對溫九齡說:
“姐姐,你……也在啊。”
頓了頓,對溫九齡揚了揚手上的電動剃須刀,驕傲地說,
“姐姐,你看我厲不厲害?我把哥哥的剃須刀都給修好了呢。”
她手舞足蹈的時候,冰蠶絲睡裙將她傲然的好身材勾勒得格外誘人。
她是真的年輕也是真的漂亮,再加上身材好,就連身為女人的溫九齡都很難……不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冰蠶絲睡裙裡麵應該是……真空,可即便如此,李寶兒的上圍也依然挺拔,弧度以及渾圓的形狀格外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