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溫九齡想要問的。
所以,溫意歡問李淮臨這個問題時,她的目光也朝李淮臨看了過去,並同樣對他問道:
“我姑姑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那?”
李淮臨波瀾不驚的說道:
“你姑姑當年一番真心錯付給了陸淮安,這支手鐲她原本是贈給陸淮安的,但陸淮安不領情將它扔了,我不過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撿到了而已。”
這話怎麼聽,都很假。
但,這隻鐲子上的雕刻手法,溫九齡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出自姑姑溫時好之手。
所以,她也沒再刨坑就底的追問。
溫意歡從小就缺少母愛,甚至連母親生前的照片也都沒有看到過,所以她總是會通過彆人的口述去描繪母親生前的樣子。
所以,她格外珍惜李淮臨送給她的這個見麵禮。
“謝謝您。”
她對李淮臨道了謝。
李淮臨對她點了點頭,便不再為難她,而是對溫九齡說:“我腿腳不方便,你推我去一趟洗手間?”
溫九齡沒多想,“好。”
溫九齡推著李淮臨去洗手間還不到兩分鐘,顧時南就到了。
顧時南今天穿的格外正式,西裝革履,連頭發都打了蠟梳的一絲不苟。
他走進包廂時,那與生俱來的貴氣猶如他身上最好的濾鏡,讓李寶兒眼睛都看直了。
“歡歡,你姐姐還沒有到嗎?”
顧時南進門,準備拉開椅子坐下時,溫意歡開了口:“姐姐來了……”頓了頓,“不過,她……”
溫意歡欲言又止。
顧時南挑眉看了著她,見她半天都沒有下文,便把目光落在了李寶兒的身上,“溫九齡去哪了?”
李寶兒:“姐姐的朋友腿腳不太方便,姐姐陪他去上廁所了。”
顧時南皺眉:“朋友?家宴,她帶了什麼朋友?”
李寶兒見顧時南臉色似乎不悅,腦海裡回想起最近聽到的溫九齡跟李淮臨的傳聞,便不動聲色的開始煽風點火,
“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他姓李。哦……姐姐說,他是你的堂兄。”
果然,這話一出,男人的臉色就徹底難看了下去。
李寶兒見顧時南轉身要走出包廂,便又說:“哥哥,那位李先生……是不是跟你一樣,都是姐姐的追求者很喜歡姐姐啊?”
顧時南腳步微頓,回頭看了李寶兒一眼,“何以見得?”
李寶兒覺得他目光冷的能凍死她,但還是不怕死的說:“……感覺,那……位李先生看姐姐的目光很……深情。姐姐,對他好像……也很不錯,他們看起來就是個關係極好的……朋友呢。”
顧時南冷著臉子走出了包廂。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就出現在了長廊儘頭的衛生間玄關口。
那時,溫九齡剛好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李淮臨從裡麵出來。
幾目相撞,氣氛十分詭異。
溫九齡最先開口,“李淮臨說,想見見歡歡,所以……”
顧時南將胸腔裡的怒火強壓下去後,波瀾不驚的望著她,“他想見歡歡什麼時候都可以,又沒人攔著他不讓他見,犯不著在我們小聚的時候帶上他。”
溫九齡抿唇,臉色有些不好看。
顧時南的話還在繼續:
“我們離婚冷靜期還沒有完全過去,你就陪他去衛生間,你就不怕傳出婚內出軌,壞了自己名聲的同時讓孩子們臉上也不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