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兒害怕的眼淚都掉了出來,“自救?事已至此,我……我們還能怎麼自救?”
秦妙人:“你就是還沒有被逼上絕路,所以膽子才會這麼小。隻要你撿起地上這瓶硫酸潑到溫九齡的臉上,把她給毀容了,你就跟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而隻有你跟我是一條船了,我才會相信你,我們也才能聯手一起自救呢。”
李寶兒才二十歲。
她的人生還沒有這麼血腥的事情發生過。
她害怕極了。
她整個人都因為恐懼不安而哆嗦起來。
秦妙人見她不為所動,掄起斧頭就作勢要劈死她,“我數到三,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現在就砍了你這個廢物。”
麵對秦妙人的強勢威逼,害怕到了極致的李寶兒隻好撿起掉在地上裝著硫酸的瓶子。
等她將瓶子撿起來後,秦妙人就朝她踹了一腳過去,
“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就去毀了溫九齡的臉。等把她的臉毀了,你再用這把斧頭給她一斧子,這樣……一切就都結束了……哈哈……”
李寶兒害怕到了極致。
慌慌張張又跌跌撞撞之間,她終於走到了昏迷不醒的溫九齡麵前。
就在她承受不住秦妙人的威脅,準備擰開瓶口朝溫九齡身上潑出去硫酸時,她發現不遠處有人影在晃動。
她視力極好,不過短短幾秒,她便將為首的男人給認出來了。
是顧時南!
李寶兒心臟跳快到了極致。
她的正前方是從暗處疾步過來的顧時南,身後是拿著斧頭逼她潑硫酸的秦妙人。
毫無疑問,這種時候隻有犧牲秦妙人才會對自己最有利。
思及此,李寶兒在千鈞一發之際,反手就將硫酸潑到了秦妙人的臉上,且直擊秦妙人的眼珠子。
空氣中伴隨秦妙人撕心裂肺的慘叫,還有強硫酸的刺鼻味兒。
秦妙人因為疼痛,捂著眼睛在地上直打滾。
李寶兒知道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因為硫酸的腐蝕並不能讓秦妙人閉嘴,隻有死人才會永遠閉上嘴無法說出真相。
思及此,李寶兒做了一個更大膽的舉動。
……
溫九齡醒來是在兩天後的下午。
她頭昏欲裂,渾身無力。
她睜開眼睛時,意識還沒完全恢複時,空氣中就響起了一道情緒有些焦急的男低音。
“你醒了?”
“感覺如何?”
“手和腳能動嗎?”
溫九齡嘗試坐起來,但發現渾身能動的隻有眼睛,她的四肢……還沒有恢複知覺。
她身體雖然動不了,但大腦卻在高速運轉著。
秦妙人綁架了溫意歡和霍夫人,她在去見秦妙人之前告知了顧時南,向顧時南發出了求助。
她現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想必是顧時南在關鍵時候帶人救下了她?
思及此,溫九齡目光便落在了臉色陰沉的顧時南臉上,“歡歡呢?她有沒有事?”
顧時南俯首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對她安撫道:
“我到的及時,歡歡沒事。隻是,她受到了驚嚇,反複發燒,狀態還沒調整過來。”
溫九齡懸著的心鬆了鬆,
“她沒事就好。”頓了頓,“……霍夫人……呢?她怎麼樣?”
顧時南有問必答:
“霍夫人……被秦妙人砍掉了兩根手指,因為受了刺激,現在……精神狀態也不穩定。”
“秦妙人呢?”溫九齡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睜眼說話都恨吃力,於是便閉上了眼睛,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