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溫九齡麵前蹲下,“哪條腿疼?”
溫九齡:“左腿要疼得厲害一點。”
顧時南在她話音落下後卷起她左腿的褲管,然後擠出藥膏在掌心揉熱了,才開始給她上藥。
李寶兒進廚房幫忙端菜時,看到就是顧時南溫柔地給溫九齡上藥的這一幕。
說不嫉妒,是假的。
她嫉妒的嘴唇都咬紅了。
但,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忍。
她一定要扮演好純潔小白兔這個人設,這樣後麵才好全身而退。
“哥哥,姐姐怎麼了?是腿受傷了嗎?要不要幫忙啊?”思及此,李寶兒就朝顧時南和溫九齡那邊走過去。
顧時南沒看她,但卻搭理她了,“不用。你好好陪歡歡吃飯就行。”
李寶兒剛要哦一聲時,顧時南就俯身一把將溫九齡給打橫抱了起來。
因為難以置信,李寶兒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她就恢複如常,笑眯眯說:
“哥哥,你跟姐姐這是和好了嗎?太好了,歡歡知道,一定會非常高興呢。”
但,回應她的隻有顧時南抱著溫九齡離開時的背影。
顧時南抱著溫九齡走出廚房來到客廳後,就對換好居家服從樓上下來的溫意歡說,“歡歡,你去打電話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溫意歡一邊用手表打電話,一邊從樓上下來,“姐姐怎麼了?”
溫九齡看著溫意歡一臉擔憂的表情,對她寬慰道:“沒事……就是腿疼的老毛病了……”頓了頓,“我歇一會就好了,不用叫家庭醫生。”
溫意歡:“家庭醫生住得很近。”
言下之意,叫醫生過來不麻煩。
差不多十分鐘後,家庭醫生就到了。
一番檢查以及評估後,家庭醫生給出了判斷,
“溫小姐腿疼的毛病,除了五年前爆炸導致的重傷落下的後遺症,還有當初生產時落下的病根,需要慢慢調理,否則……將來上了歲數,恐怕要靠輪椅代步。”
醫生開了藥離開以後,顧時南對溫九齡問道:“你對自己腿疼的毛病,有上過心嗎?”
溫九齡挑眉:“之前一直都有治療,西藥和中醫針灸都試了。隻是最近太忙,就停了……”
顧時南冷著臉色沒說話。
溫意歡怕他們又冷戰或者吵起來,便在這時說:“寶兒姐姐說,可以開飯了。”
溫九齡起身,“好。”
顧時南也沒再說什麼。
整個用餐氣氛還算融洽,主要是李寶兒很會活躍氣氛,還開了一瓶紅酒。
她跟溫意歡關係處得很好,溫九齡能明顯感覺到溫意歡很喜歡甚至是依賴李寶兒。
晚餐後,李寶兒就對溫九齡和顧時南說:
“哥哥,姐姐,你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先陪歡歡上樓去休息啦?”
直到李寶兒這麼說,溫九齡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李寶兒竟然住在禦水華庭。
溫九齡眉頭皺了起來,對李寶兒問道:“你……跟歡歡住在一起?”
李寶兒:“是啊。五天前我搬進來的那天晚上打雷下雨,歡歡怕打雷,我陪了她一夜,後來……我們就一直住在一起了。”
溫九齡心情複雜,沒再說什麼。
等李寶兒帶著溫意歡走遠了以後,溫九齡才對顧時南說道:
“老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歡歡跟李寶兒……走得太近了,不是什麼好事。”
顧時南:“你的意思,李寶兒動機不純?”
溫九齡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你的意思,她真的有她看起來那麼純潔無害?”
顧時南:“她頂多是想巴結討好歡歡以達到自己想要紮根京城的目的,最壞又能壞到哪裡去?何況,歡歡平時出門保鏢都是隨時隨地跟著的,能有什麼事?”
溫九齡:“那……也不能防人之心不可無……”
顧時南:“我看你就是對李寶兒有偏見。”
溫九齡抿了抿唇,默了片刻後,道:“她一個混夜店的女人,我不應該對她有偏見?”
顧時南:“我已經將她的背景調查了個底朝天,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溝通再次失敗。
溫九齡深吸一口氣,而後道:“我……想把歡歡接回天幕府莊園去。”
顧時南對她譏諷道:“那也得她願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