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笙咬牙道:“我承認,把她關進酒窖裡並讓男人去糟蹋她是我的主意,但害得她躺在病床上醒不過來的難道不是你嗎?她宮外孕大出血已經夠可憐了,還被你虐到黃體破裂再次進手術室……
都說哀莫大於心死,我猜她一定是一顆心死透了,所以寧願永遠就這樣睡著也不願意醒過來麵對你吧?畢竟,你對她那麼壞,讓她如此生不如死呢。”
戰南笙的話刺激到了顧景琛,顧景琛毫不猶豫就要給她一耳光時,戰南笙目光紅彤彤地望著他,
“你要當著我們女兒的麵打她的媽媽嗎?”
話落,顧景琛就下意識的轉過身,而後就看到被戰南爵牽著從車上下來的一個小女孩。
她長得很瘦,巴掌大的小臉上鑲嵌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隻是那眼底全是驚懼之色。
因為這一幕,顧景琛的巴掌停留在了空氣當中。
他眯起了眼,話是對戰南笙說的:“你利用孩子?”
戰南笙:“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了,柔兒是我手上最後保命的底牌了,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戰南笙說完,就繞開顧景琛朝戰南爵走過去,而後在他身旁的小女孩麵前蹲下,“柔兒,彆怕,我是媽媽呀。”
小女孩站著沒動,但眼底的驚懼之色伴隨戰南笙的撫摸明顯褪去了不少。
“柔兒,媽媽帶你去見爸爸,好不好?”
小女孩張張開口,試圖說話,但半天也沒能發出一個字。
戰南笙便牽起了她的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爸爸是誰嗎?”
小女孩目光順著戰南笙伸手指出去的方向看過去,最後落在了顧景琛的身上,眼底有膽怯也有好奇。
戰南笙:“他就是你的爸爸。媽媽帶你過去,好不好?”
小女孩……猶豫了半晌,最後衝戰南笙點了點頭。
戰南笙在將她帶過去見顧景琛之前,戰南爵對戰南笙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昨天,戰南爵在收到戰南笙的求助時,便連夜去了國外搶在顧景琛的人找到孩子之前,把孩子給接回了國,為的就是這一刻。
這是戰南爵最後一次幫她。
“你能不能有善終,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戰南笙紅了眼睛:“我們本是同根生,到頭來你為了保全自己而斬斷我的根,你真是心狠。”
戰南爵麵無表情地對她宣判道:
“是你執迷不悟。母親已經為了你犯下的錯頂替你認罪,你到現在都不知悔改,沒人能救得了你。”
戰南笙:“悔改?你告訴我,今時今日的我,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全身而退呢?”
戰南爵言簡意賅的道:“打掉孩子跟顧景琛離婚,我安排你出國,從此以後就再也不要回來……”
戰南笙情緒失控:“不可能。讓我像條喪家之犬被逐出京城再也不能回來,我寧願去死!”
……
溫九齡帶著溫佳期出現在顧時南病房時,醫生正在幫顧時南換紗布以及換藥。
七公分的傷口,即便被縫了針,看起來仍舊觸目驚心。
溫九齡捂住溫佳期的眼睛不讓她看這血腥的一幕,但溫佳期很好奇,
“媽咪,叔叔腫麼啦?他是受傷了嗎?七七要給叔叔呼呼傷口,呼呼傷口,疼痛就全都能飛走啦。”
說罷,就推開了溫九齡擋住她視線的手臂,邁開小短腿朝顧時南的病床前跑過去。
顧時南也害怕嚇到她,急忙給護士遞了個眼色,護士便忙將醫用紗布覆蓋在他的刀口上,開始給他包紮傷口。
因此,溫佳期隻來得及看到從紗布上滲出來的一絲血跡,沒有看到傷口。
但即便如此,溫佳期還是擔心地皺起了小眉頭。
她踮起腳尖,擔憂地對顧時南關心到:“叔叔,你痛不痛?”
顧時南看著她一雙泛紅的黑葡萄大眼,心臟柔軟得一塌糊塗:“不痛。”
溫佳期撅著小嘴,“叔叔,你都流血了,怎麼可能不痛。一定很痛吧?媽咪,媽咪……”
溫九齡朝她走過去,“怎麼了,七七?”
溫佳期抓住她的手臂,心急地對她說:“媽咪,你幫叔叔呼呼,這樣叔叔就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