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插進西裝褲兜裡,笑看著她,不屑地說道:
“恨我?也想要報複我啊?很好,那就從現在打起精神養好身體,我期待你拿刀捅我的那一天。”
頓了頓,“就是彆讓我等得太久。不然,隻會讓我覺得你是個隻知道哭卻一點作用都沒有的廢物。”
戰似錦本就發抖的身體,現在更是顫動的厲害了。
她幾乎是本能的做出反擊,掄起胳膊朝……顧景琛的麵頰上打過去……
但她真的太虛弱了,再加上顧景琛怎麼可能會讓她打到?
顧景琛連一成力氣都沒有使,就輕而易舉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戰似錦,不是我小瞧你也更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現在這個鬼樣子連踩死一隻螞蟻都費勁,彆說是打我了。”
顧景琛說完,就狠狠甩了她一下,鬆開了手。
因為他甩的這個動作,戰似錦重重地摔倒在地,很久都沒有爬起來。
顧景琛當然也不會攙扶她。
迄今為止,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動手打他,戰似錦要打他的行為令他十分惱火。
顧景琛不僅沒有攙扶她起來,還頭也不回的摔門離開了病房。
戰似錦趴在地上很久,才因為身下的疼痛而艱難地爬起來。
護士推門進來時,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血……錦兒小姐,你……褲子上……好多的血…你怎麼又流血了………”
因為護士這一聲尖叫,戰似錦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身下出血了。
她在護士的攙扶下起來,疼痛使得她冷汗淋漓,“我…剛剛…摔了一跤,應該是摔破手術的傷口……”
護士一邊電話搖人,一邊說:“錦兒小姐,你先躺好,我現在……就打電話叫醫生……你再忍一忍。”
戰似錦疼得渾身都發抖,眼前的視線虛虛實實的看不清,頭頂上的天花板似乎都在搖晃。
她在陷入昏迷前,緊緊抓住了護士的手臂,用最後一絲力氣對她說:“不要告訴我姐姐,她會擔心我的……”
……
顧景琛的車還沒有走遠,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顧先生嗎?”
“不好了,錦兒小姐又……大出血了,現在人在手術室搶救,麻煩您抓緊時間來一趟簽字……”
顧景琛踩住刹車,原本一百二十碼的車速突然被緊急刹車,輪胎將地麵都摩擦出了火星子,摩擦聲更是尖銳刺耳。
顧景琛也因為巨大的慣性,身體重重地往前撞了出去,在撞到方向盤後又很快被安全帶給拽了回來。
“怎麼會出血?”他緩了緩,氣息粗沉,聲音清冷,“我走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護士怕擔責任,急忙解釋:
“我……我推門走進病房時,錦兒小姐就已經摔倒在地上了。當時,她身下就是一灘血……錦兒小姐說,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還說……不要告訴溫小姐,她怕溫小姐擔心……”
摔倒在地上?
他走的時候,她確實是……被他甩了一下。
顧景琛額角青筋直跳,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又長舒一口氣以後,對護士沉聲道:“我馬上過去。”
護士:“顧先生,醫生說……錦兒小姐本就虛弱,這次出血應該是被外界暴力所傷,導致的黃體破裂……”
外界暴力?
黃體破裂?
他明明隻甩了她一下而已,怎麼就成為暴力了?
顧景琛麵色陰沉到了極致,“知道了。”
……
溫九齡最終還是知道了戰似錦再次出血的事情,但不是顧景琛跟她說的,而是……戰南笙。
那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那時溫九齡已經在顧時南的安排下走進了李淮臨所在的療養院裡。
她在休息室等候,顧時南先陪顧長永去見李淮臨。
戰南笙就是在這個時候將電話打進來的。
“溫九齡,你千方百計也想要置我於死地,結果呢?結果就是,你搭上了沈宴妹妹的半條命以後,我不僅毫發未損,還很快就能成為顧景琛的太太,請問,你現在是什麼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