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麵都高高地腫起,嘴角帶血,牙齒甚至動鬆動了。
同一時間,她的小腹傳來隱隱刺疼,讓她整個人都……驚懼地抖了起來。
可即便如此,顧景琛也沒有要饒過她的意思,
他幾步就走到她跌落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信不信,我今天當著你大哥戰南爵的麵子就是廢了你,你們戰家也得給我忍氣吞聲的受著?”
戰南笙眼淚滾了出來,眼瞳裡的驚懼之色達到了鼎盛:
“顧景琛……,你聽我說,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隻不過是為了刺激溫九齡……”
戰南笙音調顫抖,說話結結巴巴的,“我……其實對錦兒一點惡意都沒有……我……”
“嗬!”
“要怎麼樣,才算是有惡意?”
此時,空氣中響起戰似錦的聲音。
戰似錦渾身都疼,但還是手臂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她其實醒來已經有一會兒了,一直沒有出聲,就是想看看戰南笙還能演到什麼時候?
戰似錦坐起來時,溫九齡就疾步朝她走過去。
溫九齡在她身後墊了一個靠枕後,眼眶泛紅的問:“錦兒,是我……對不起你……”
戰似錦一想到……昨晚在酒窖裡發生的一切,情緒就崩潰得想哭。
那兩個畜生扒了她的衣服,對她又摸又咬,還……用手……試圖侵犯她的下麵……
不僅如此,他們還用那種玻璃硬物進一步侵犯她……導致她出現撕裂……甚至流血……
戰似錦思及此,就恨不能跳下床宰了那兩個畜生,當然更想宰了戰南笙這個罪魁禍首。
但,她知道,現在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她趴在溫九齡的懷裡哭了好一會兒,等完全平複下來以後,才對一直安撫她的溫九齡說,“姐姐,錯的不是你,你不用道歉。”
戰似錦說完,就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她想下床。
“姐姐,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想下床。”
溫九齡的心疼的望著她,“你太……虛弱了……”
戰似錦堅持:“我想起來。”
她不想躺著,她要站著將戰南笙打出原型。
溫九齡俯身抱了抱她,準備攙扶她手臂扶她下床時,一條手臂橫了過來,並攔住了她攙扶的那個動作。
溫九齡下意識地看過去,就撞上了顧景琛看過來的清冷視線,“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傷得這麼重,下什麼床?”
“顧景琛顧先生,你少在那惺惺作態裝好人了。”
事到如今,戰似錦連死都不怕,更不可能怕顧景琛了。
她抬手,一把甩開顧景琛的手臂,眼眶紅紅的怒視著他:
“我被羞辱打罵,難道不是拜你所賜?你明知道,你把我扔進戰家無疑是推入火坑,你還不是毫不猶豫就把我丟進了火坑?”
她聲音哽咽起來,悲憤地問:
“請問,我究竟有什麼錯?我的學長跟我表白,是我的錯嗎?他是我朋友,你卻當著我的麵叫人把他往死裡打,我試圖阻攔未果,情急之下失手將你的腦袋開了瓢,這是我的過失,你若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可以讓法律製裁我。可你是怎麼做的?你表麵好像仁義又仁慈極了,答應姐姐說會娶我,卻轉身就把我丟進戰家的火坑。”
頓了頓,聲音愈發的泣不成聲了,
“你明知道,戰南笙懷了你的孩子,你把我丟進戰家,我不會有好果子吃,你還是這樣做了。我給你賠禮道歉說自己錯了,我也試圖求你不要把我扔進戰家……所以,你如今有什麼資格來當這個好人?傷害已經造成了,你做得再多彌補也是錯!”
顧景琛立在那,一張本就難看的臉色伴隨時間推移愈發的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