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戰南笙覺得自己又行了。
她抬起頭,目光朝溫九齡看過去,諷刺道:
“溫九齡,你不要覺得你跟顧時南複婚了,你頭上頂著顧太太這個身份就能為所欲為了。顧時南千方百計地逼你複婚,你以為他是愛你嗎?沒準是恨呢?你明明活著,卻帶著孩子藏了五年,如今跟李淮臨攜手歸來也不過是為了報複他而已。
就衝你跟李淮臨有一腿,顧時南的心上永遠都會有恨。你跟李淮臨做儘了男女之事,就像是埋在顧時南心上的一根長進血肉裡的刺,這輩子都不可能被拔出來了。你即便現在可以踩我一腳,但總有一天會被他一腳踩進地獄裡。”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笑著,
“我跟顧時南自小就認識,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記得小時候,他養了一隻貓,那隻貓起初很聽話,但忽然有一天咬了他一口,後來那隻貓就成為他花圃下的一培土了。我說這些,就是想要告訴你,他得不到的,最終一定會親手毀掉呢。”
“戰南笙,你是在找死嗎?”一直冷眼旁觀的顧時南在這時冷冷沉聲。
當年那隻貓咬了顧時南,後來他在打完狂犬疫苗以後,那隻貓被確診了狂犬病,所以才會被處理。
但,此時由戰南笙之口,說的他像是個沒有人性底線的瘋子似的。
戰南笙現在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時南,說起來,我們也曾經相愛過一場,你要是真的對我無情無義,就不會是等到今天了,不是嗎?”
戰南笙說這話時,還不怕死地往顧時南身前走近一步。
她今年三十三歲,保養得極好,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皮膚仍然白皙甚至是嬌嫩。
但,老話說,相由心生。
她如今的樣子,卻給人一種豔俗又惡毒的感覺。
顧時南看著她,眼底的厭惡幾乎要噴出來似的濃烈,“看樣子,你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戰南笙走到他的麵前,仰頭看著他笑,話是對溫九齡說的:
“溫小姐,我想你人生的很多第一次都是給了顧總吧?你身為女人的初吻以及初夜,都是獻給了他吧?但……”
說到這,話鋒一轉,
“但,你知道顧總人生的第一次都獻給了誰麼?他十八歲就跟我告白了,十八歲籃球賽的那天晚上,我們在籃球場下熱烈相擁以及……激吻……”
“戰南笙,夠了!”
顧時南憤怒咆哮,吼的整個病房都出現了回音。
顧景琛在這時不怕死地對他落井下石,似笑非笑般的說道:
“你衝她吼什麼?她又沒說謊。你們要是吵架,滾出去吵,彆吵醒了我的未婚妻。”
話落,戰南笙就對呼吸越來越沉重的顧時南繼續冷笑道:
“你看,當年我倆的事,圈子裡的富家子弟都是知道的,事實就是事實,你現在怒火中燒的樣子是不打算承認嗎?”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笑道,
“讓我猜猜,你是怕溫小姐知道我們過去的事而吃醋吧?可是,她會麼?或者說,她在乎嗎?當年,你那樣傷害她,後來她寧肯詐死出逃也要擺脫你,她怎麼可能會在乎呢?”
戰南笙說到這裡,就側首朝麵色冷淡的溫九齡看過去,“溫小姐,你在乎嗎?”
事到如今,溫九齡當然不在乎。
戰南笙就是跟顧時南睡了,她也是不在乎的。
但,戰南笙明顯在挑撥她跟顧時南的關係,她不能讓戰南笙稱心如意。
因此,她幾乎是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就笑看著她,“戰南笙,你錯了,我在乎。”
戰南笙臉色一沉,“你在乎?”
溫九齡朝她走近一步,目光冷冷的看著戰南笙越來越難看的一張臉,淡聲道:
“我當然在乎。我若是不在乎,怎麼會願意生下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