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蛋白皙柔嫩,比起五年前她臉上長了一些肉,隻是看他的眸色一點溫情都沒有,她是那樣冰冷。
顧時南垂眸,無聲的看了會兒溫九齡的眼睛,而後,淡聲說道:“我在M洲發生了車禍。”
挺輕描淡寫的聲音。
溫九齡有些詫異,目光在他額角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塊明顯的擦傷,因為傷得不重所以傷口已經結痂了,估計都不會留下疤痕。
因此,溫九齡對顧時南這句話反應挺淡漠的,“是嗎?瞧著額頭傷口都愈合了,想必是有驚無險……”
顧時南淡聲打斷她,“死了一個司機,兩個隨身保鏢為了護我安全都重傷住院了。”
溫九齡臉色怔然,目光更是怔怔地望著顧時南說話時神情淡漠的臉。
她眉頭微微皺起,而後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顧時南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的眼睛是那樣平靜無波,毫無擔憂之色。
顧時南目光從她臉上移開了,視線看著不明的遠處,聲音淡淡的似雜糅了複雜的情緒,低沉而又顯得有幾分陰鷙了。
“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老公能平安無恙地站在你的麵前,並不是他福大命大,是因為有人犧牲在他的前麵。”
溫九齡手指收緊,唇角抿了起來。
她目光看著男人五官越來越陰沉的俊美輪廓,沒有吭聲。
顧時南在這時嗤笑了一聲,音調諷刺,“你老公差點客死異國他鄉,你就是這個反應?”
溫九齡唇角動了動,自喉嚨深處蹦出了幾個字,“你現在不是一點事也沒有?”
顧時南被她的話給氣笑了,笑聲低沉而又危險,“是啊,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你看起來很失望吧?”
溫九齡唇角抿了抿,“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時南打斷她,“是不是這個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顧太太,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顧時南是真的生氣了。
他本來折回來是真的心軟,打算抱她走。
這會兒,扔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溫九齡仍然是立在原地的,隻是她再也沒有等到顧時南回來。
等她後知後覺,她將顧時南惹惱以後,來接顧時南回去的車早就開得無影無蹤了。
溫九齡是自己開車來的。
她從機場出來,準備上車時,碰到了顧景琛。
顧景琛的傷還沒有好透,所以即便是西裝革履英俊不凡,但後腦勺的地方還纏著紗布。
他們在機場的門口撞上,均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顧時南不在京城的這幾天,溫九齡試圖跟戰似錦聯係,但均以失敗告終。
她打聽過,戰似錦被戰家人給關起來了,對外宣稱是在為訂婚事宜做準備。
因為跟戰家有過節,溫九齡覺得自己登門造訪一定會被拒,所以白天的時候她試圖跟顧景琛聯係,但均被顧景琛的秘書婉拒了。
現在,既然碰到了,溫九齡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因此,她在顧景琛停下腳步的下一瞬,便開口道:“錦兒被戰家人給囚禁起來了,請問這件事,顧先生知道嗎?”
顧景琛風輕雲淡地回道:“是我的意思。”
溫九齡震了震,“你的意思?”
顧景琛淡聲說道:“她看著純潔無害,卻並不是真的蠢。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乖巧知進退的顧小太太,不是作天作地的小祖宗。訂婚在即,戰家長輩給她上上規矩,教一教她怎麼為人婦,省得娶過來不安分。”
溫九齡臉色不好看,“你是做給我看的吧?”
顧景琛似笑非笑般的說道:“溫小姐,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溫九齡麵色冷淡:“你讓戰家人控製錦兒,不就是為了警告我嗎?”
顧景琛這次笑出了聲,“既然溫小姐都已經看出來了,那還問什麼呢?”頓了頓,“溫小姐,我趕飛機。”
言下之意,老子沒功夫跟你廢話。
顧景琛抬腳要走,溫九齡幾步跟上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