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不到二十萬,被李桂林拿去鎮上給兒子買婚房了。
現在兒子結婚在即,對方要彩禮十八萬八,他們實在是沒錢了才去瘋人院鬨的。
李大誌理虧,被李桂林噎得不敢吭聲。
李桂林看著他就來氣,
“那老東西雖然得了偏癱,但腦子不笨。我剛剛看到她往枕頭下藏了東西,肯定是什麼值錢的寶貝,你去把東西給哄出來,回頭我們假裝陪她去上墳,然後一不做二不休……”
未等李桂林把話說完,拄著拐杖出現的李嫂就出現了。
“李大誌,李桂林……你們兩個狼心狗肺喪儘天良的畜生,也不怕壞事做儘遭報應……”
被撞見陰謀,李桂林徹底不演了。
她幾乎在李嫂話音落下後,抬手就給了李嫂一耳光,直接打的李嫂跌倒在地,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老東西,你是活膩歪了吧?”
李桂林惡毒地罵道:“當初,我跟李大誌相好時,你就百般不願意阻攔我們在一起。現在老了,還要連累我們?老東西,當初你在顧家做事的時候,我帶著兒子求你能不能把他戶口落在城裡,
你死活不同意。這之後,我又求你給我兒子安排個工作,你還是鼻孔看人。現在遭報應了吧?你看,你為顧家當牛做馬這麼些年,到頭來還不是指望我們給你送終?”
李嫂氣得全身發抖,眼眶通紅,“是我不願意麻煩顧家……”
李桂林哈哈大笑:
“老東西,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呐?顧家要是管你的死活,你會淪落成今天這副樣子?你瞧瞧你,上個廁所都能尿身上拉身上,我要是你,早就不活了。”
說到這,就走到李嫂麵前,一腳踩在李嫂的臉上,狠狠的碾了又碾,
“老東西,你剛剛偷偷摸摸的是不是藏了什麼寶貝了?”
鄉下,地上全是混合著碎石的塵土,李嫂麵頰碾壓在地麵上被搓得生疼。
她感覺有血水從破皮的顴骨上湧出來,疼痛令她額頭冷汗淋漓,
“沒有…這些年,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被你們給搜刮去了……啪——”
李桂林連李嫂的話都沒說完就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老不死的,跟我演上了,是吧?你在顧家當了三十多年的保姆,當年的顧夫人對你那麼好,我不信,她沒有贈給你好東西……說,你是不是把值錢的寶貝都藏保險公司了?剛剛藏的是不是存單?”
說話間,就要去撕扯李嫂身上的衣服。
李嫂跪地掙紮,卻被李桂林揪著頭發狠狠打罵:
“半死不活的老東西,還敢咬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桂林被李嫂咬破了手臂,這會兒憤怒得想將李嫂給生撕了。
她在這時衝李大誌怒吼:
“李大誌,你還杵在那乾嘛?還不拿個繩子過來把她給我捆住?我剛剛都看到她藏在身上的存單了,快過來幫忙……”
就在李大誌配合李桂林拿繩子準備將李嫂捆起來時,李嫂趁機把珠寶存單吃進嘴裡吞到了肚子裡。
李桂林見狀,瘋了一把捶打李嫂:“老東西,快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李嫂對著她的臉就吐了一口血吐沫,“我的東西就是拿起喂狗,也不給你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
李桂林徹底被刺激到了,撈起一旁豎立在牆根的鐵鍬就朝李嫂的腦袋打了下去……
……
半小時後,溫九齡抵達李家口時,整個李家口的村子燈紅通明,警車鳴笛此起彼伏。
溫九齡見狀,心口不安地慌了一下。
她推門下車,便有個村長模樣的老者走到她的麵前,“您……是溫小姐吧?”
溫九齡怔了一下,“您是……”
村長對溫九齡介紹道:
“我是李家口的村長。有個叫顧時南的先生在五分鐘前把受傷的李嫂給接走了,李大誌和李桂林那兩個畜生已經被警察給拘捕了。顧時南先生在走前讓我跟您說一聲,讓您直接到京城醫院跟他彙合。”
溫九齡微微眯起眼,“發生了什麼事?”
村長解釋:“半小時前,上頭打電話通知我,讓我帶人去李大誌家找李嫂,我帶人過去的時候正好撞見李嫂被李大誌兩口子虐待……這之後,差不多一刻鐘後,顧時南先生就帶著警察到了。”
說到這,慶幸地歎了口氣,“幸虧顧時南先生通知我們及時,不然李嫂……肯定就沒命了。”
溫九齡是在一個小時後回到市區醫院的。
那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李嫂傷得很重,在重症監護室觀察。
溫九齡隔著玻璃牆,看著她昏睡過去的消瘦臉龐,始終通紅的眼眶濕潤了。
顧時南立在她的身旁,一雙鳳眸沒什麼情緒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