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麵無表情,聲音冰冷。
但溫九齡還是接了。
“我沒事。”
“不要答應他任何的無理要求。”
李淮臨的聲音疲憊至極,也……虛弱至極。
溫九齡一顆心跟著狠狠揪了起來,聲音有點急,“你……是受傷了嗎?現在人怎麼樣?要不要緊……”
她擔心,聲音都有些哽咽。
她這個樣子,對顧時南來說猶如被淩遲了似的,令他疼。
“不要慌,我很安全。”
“記住我的話,不要答應他任何要求,等我回來,嗯?”
溫九齡想說好,但很快手機那頭就傳來男人一聲高過一聲痛苦呻吟。
好像是被棍棒或者是彆的管製器物給打了,所以男人很痛苦。
溫九齡崩潰:“李淮臨……李淮臨……你怎麼了?”
回應她的隻有手機嘟嘟聲。
溫九齡眼眶通紅,急切地抓住了顧時南的手臂,“他怎麼了?你……究竟把他給怎麼了……”
顧時南臉色極冷,態度極差,“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複這個婚了?”
溫九齡喉頭滾了一下,“不……我沒有不要複婚,我隻是想知道他怎麼了?他究竟碰到了什麼麻煩……”
顧時南麵無表情,聲音冷漠:“你都要跟我複婚扯證了,還在擔憂彆的男人生死,合適嗎?”
此時,車子抵達民政局大門口。
顧時南率先下車。
他這次沒有打傘,且步伐很大,根本沒有要等溫九齡的意思。
溫九齡不能疾走,疾走或者是小跑腿都會痛。
可是,她有求於顧時南,隻能忍痛追上去。
等她氣喘籲籲地追到顧時南的跟前,顧時南正在跟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說話。
走近了,溫九齡才發現那個女人是南梔。
南州長的獨生女。
五年時光,南梔也不過才二十五六歲而已,仍然青春朝氣,仍然美的耀眼奪目。
她身上稍稍褪去了一層稚氣,多了一層成熟女人才有的溫柔嫵媚。
許是對她回國早有耳聞,所以在見到她時,對方很是大方的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溫小姐。”
溫九齡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口乾,溫九齡感覺整個嗓子都跟冒火似的不舒服。
她喉頭滾了滾,乾咽了一番後,才啞聲嗯了一聲,“好久不見。”
南梔看她臉色很不好,滿頭滿臉的虛汗,還挺關心地問:“溫小姐,你臉色看起來很差,是因為不舒服嗎?”
溫九齡敷衍道:“天熱,有點中暑。”
南梔哦了一聲,就把目光從她身上撤回,看向顧時南,“時南哥,那……你們忙,我先走了。”
顧時南點頭,嗯了一聲。
等南梔走遠了以後,溫九齡才對顧時南開口道:“你答應我的,會保他平安,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顧時南聲音很冷淡,“從你的嘴中冒出八百句話,沒一句是我願意聽的。”
溫九齡深深地閉了閉眼,而後垂下了頭。
那樣子,可憐而又卑微,卑微的又令人惱火。
顧時南煩躁地解開黑色襯衫最上麵兩粒紐扣,而後伸手掐住她的下頜,望著她那雙布滿水汽的眼眸,冷笑道:
“真愛上他了啊?”
溫九齡咬唇,目光悲憤地望向他。
顧時南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似是被氣得不輕。
他鳳眸冷冷的凝視著溫九齡將近半分鐘,才撤回自己的手指以及他的目光,“他是大伯唯一的兒子,大伯現在身體每況愈下,就衝這一點,我也不可能讓他死在國外。”
這倒是真的。
溫九齡懊惱自己反應過激,刺激到了顧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