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你有沒有想過,當年在那樣艱難的處境下,我還願意生下我們的孩子是為什麼嗎?”
顧時南鳳眸眯起,目光深不可測地看了會兒溫九齡後,開口問道:“什麼原因?”
溫九齡他苦澀地笑了笑:“因為……對你還有愛吧。”
她故意那樣說。
顧時南對她如今的態度,明顯是又恨又愛。
她服軟,對他來說,是一種……安撫。
果然,她這句話令男人情緒明顯波動起來。
他鳳眸一瞬間就濕紅起來,看她的目光過分濃烈以及滾燙,“你……對我……還有愛?”
溫九齡眸底一閃而過暗色,望著他通紅無比的眼睛,半真半假地說道:“不然呢?”
顧時南:“不對。你若是……對我還有感情,你就不會跟李淮臨……如此親密無間……”
“顧總,你看不出來,我跟李淮臨是故意演給你看的麼?”
顧時南震驚以及怔然,“演給我看?”
溫九齡目光冷淡地看著他:
“我本來……對你還有那麼一絲絲期待,但……現在真是見識到了你的無底線,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下賤啊。”
溫九齡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時南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溫九齡回到酒店總統套房,一進門就看到戰似錦趴在沙發裡低聲抽泣。
見狀,她眉頭蹙起,很快朝她走了過去,“錦兒,怎麼了?”
戰似錦撲進溫九齡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溫九齡一直安撫到戰似錦完全平靜下來,才對她說:“彆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到你。”
戰似錦眉頭始終皺皺的,“姐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溫九齡:“怎麼會?本來,我就要跟顧景琛談合作的。你的事,隻是加快了我跟他的合作速度而已。”
戰似錦:“真的嗎?”
溫九齡嗯了一聲:
“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覺,等天一亮,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好嗎?”
戰似錦才十八歲,打了人且進了派出所,她其實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再加上顧景琛的助理唐宋給她打電話施壓,她自己對未來一片恐懼,所以現在整個人格外的精力憔悴。
洗完澡沒多會兒,戰似錦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今晚,注定會是一個不眠夜。
戰似錦睡過去沒多久,戰南爵就帶人找上了門。
顯而易見,他是來找溫九齡要人的。
溫九齡看著他以及他身後立著的兩個體型高大的保鏢,態度還算溫和:
“我不懂戰大公子半夜敲門是什麼意思。”
她裝糊塗。
戰南爵卻不含糊。
他本來在聽說,戰似錦被溫九齡和顧時南給撈走時雖然震驚以及詫異,但事情在沒有搞清楚以前他不會這麼快就來登門要人。
但顧景琛於半個小時前給他施壓,讓他把戰似錦連夜趕出京城,否則就跟戰家斷了續約合作。
顧景琛手上的智慧醫療項目富的流油,戰南爵這幾年跟他合作賺了不少,若是突然終止合作每年少說損失八九個億。
所以,戰南爵不得不連夜來要人。
“溫小姐,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妹應該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我是特地來接她回家的。”
溫九齡:“她已經睡下了。”頓了頓,態度強硬,“錦兒是我要護的人,戰大公子請行個方便。”
戰南爵眉頭略微皺了皺,“我能知道原因嗎?”
溫九齡直言不諱:
“錦兒的真實身份是沈宴同母異父的妹妹。五年前,在那場貨輪爆炸事件中,是沈宴舍命救下了我。他臨終遺言,是希望我能照顧她妹妹一生平安喜樂。”頓了頓,“所以,我不能言而無信。”
戰南爵麵不改色,惟有一雙眼瞳暗了下去。
靜了片刻,他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可樣子看起來又不是,
“能得到溫小姐的庇護是錦兒的福氣。隻是,她畢竟是戰家子孫,總不能一直打擾你吧?要不這樣吧,我明日再來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