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的話還在繼續,“怎麼?李淮臨滿足不了你嗎,所以稍稍被男人碰,就能軟成這個樣子……”
溫九齡臉色由紅變白,又從白變紅,一雙眼眸憤怒無比地望著視線上方男人那張愈發陰沉的俊臉。
她手指攪著身下的沙發,指骨關節泛著一層白,怒極反笑,“你猜,他能不能滿足我……——”
她後麵的話沒有機會再宣之於口了,伴隨顧時南報複性的懲罰,她的聲音被他濃重的吻堵住了。
這是一場積蓄許久的糾纏,從日暮到黃昏,又從昏黃到深夜。
溫九齡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次,又在瀕臨死亡的深淵裡被男人拽出地獄拋向了九霄雲外。
她的麵前是繁華落地窗外,是城市萬家燈火。
她的身後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體,是他強悍到不容忽視霸道。
他逼她崩潰,又讓她苦苦哀求。
“求我,我就饒了你。”
如果有人在對麵大樓拿著望遠鏡朝他們這棟酒店大樓看過來,也如果他們所在的這間總統套房開了燈,那麼對麵一定會被眼前極致香豔的場麵而震撼到。
英俊如斯的俊美男人,美豔到不可方物的年輕女人。
他們身影和身形相互纏繞,也相互重疊,那是怎樣的一種極致震撼。
溫九齡身和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她崩潰,“顧時南,你渾蛋……”
顧時南吻她的耳朵,在她敏感的地方落下一個齒痕,
“這不是你想要的麼?攜子歸來,利用七七這張王牌試圖報複我,但發現進展不順利的時候又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經晚了。溫小姐,我從來不是一個任由彆人玩弄的人,你既然回來,也既然招惹了我,我們……之間不死不休。”
顧時南發了狠地要教訓溫九齡。
溫九齡不知道最後是累過去了,還是昏死過去了,總之等到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
溫九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碎掉了以後被打了鐵釘重組了,渾身痛得像是要爆開。
她撐著頭昏腦漲的頭,從床上緩緩坐起,昨晚不堪的一幕幕接踵而至。
她覺得……荒唐,也深深地懊悔。
她拍了拍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近乎將她吞沒。
怎麼辦?
她怎麼……就跟顧時南滾到了一起?
她怎麼能……就這樣跟他滾到一起?
她接下來要該怎麼辦?
如果說,顧時南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豺狼,那她就是豺狼眼中的一塊肥肉。
一旦被他盯上,她似乎沒有退路。
“醒了?”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諾大而又奢華的總統套房裡響起。
“比我預期的要醒得早,我以為你要睡到下午。”
溫九齡順著聲音來源地,抬頭看了過去。
坐在落地窗前單人沙發上裡的男人,西裝革履,從頭到腳的乾淨利落,不見一絲一毫在床上時的野性以及放蕩。
他沒有打領帶,黑色襯衫的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麵一粒。
他的腿上擺放著一台電腦,應該是在對著電腦處理公務。
“還能下床麼?”
今天陰天。
晦暗不明的光暈裡,男人容顏如同籠著一層晦暗的陰氣,使人捉摸不定他此時的情緒。
許是沒有等到她的回應,也許是他的工作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在這時合上電腦起身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陰鬱而又晦暗的光線裡,他如同籠著一層陰鷙氣場,在步步逼近時,散發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看樣子是下不了床了。”他走過來,俯身逼近時,聲音是繾綣寵溺的,“怎麼?醒來後,看到我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