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爵也勾唇,諱莫如深的笑道:“簡單,給我這個大舅哥敬一杯茶,喚我一聲大哥,這誠意便算是有了。”
豪門圈階級隻會比普通群眾劃分更嚴重,若說顧時南是京城的太子爺,那麼戰南爵頂多算是太子爺的陪讀。
讓太子爺給陪讀的敬茶,明顯有羞辱的成分。
但,為了打消戰南爵的疑心,顧時南還是給戰南爵敬了一杯茶。
他動作熟練的倒了一杯茶,而後遞到戰南爵的麵前,笑容深刻,“大哥,請喝茶。”
戰南爵終於滿意了。
他在喝完茶以後,便起身站起來,“婚禮打算……定在什麼時候?”
顧時南:“下個月初八,你看怎麼樣?”
現在已經月底了,距離下月初八還不到半個月。
戰南爵皺眉:“這麼急?”
顧時南不動聲色的說道:
“奉子成婚,總是不太體麵。趁著笙笙孕肚顯懷以前,早點把婚禮辦了才好。”
這個理由倒是充分。
戰南爵沒再懷疑,在這時叫來管家,對他吩咐:“去把大小姐叫下來,讓她出來送送顧總。”
管家出現在戰南笙閨房時,戰南笙跟戰母正在愁容滿麵的複盤當年貨輪爆炸案的細節。
戰南笙問戰母:“當年參與置放炸藥的人,你都處理乾淨了嗎?”
戰母對這件事十分有底,當年在貨輪上置放炸藥的人,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善後工作也做的很到位,不可能有任何的差池。
思及此,戰母便拍了拍戰南笙的手背,對她安撫道:
“放心吧,置放炸藥的人,是你表妹戰美娟的弟弟,我手上有那孩子的把柄,他不敢出來生事。何況,當年,我也給了他不少錢呢。”
戰美娟的弟弟叫戰鐵柱,戰南笙見過一次,生的十分魁梧,麵相很凶,看著就力大無窮。
戰南笙剛想問戰母她手上有戰鐵柱什麼把柄時,管家便敲響了她的房門:
“大小姐,大公子讓您下樓送一送顧總。”
戰南笙詫異:“大哥真這麼說的?你知道他跟顧總都聊了什麼嗎?”
管家道:“大概是聊您的婚事。顧總的意思,下個月初八是個黃道吉日,打算那天舉行婚禮。”
戰南笙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
戰母這時激動的打開房門,滿目驚喜的看著管家,急急的問:“顧時南,真是這麼說的?”
管家道:“夫人,顧總是這麼親口跟大公子說的。不僅如此,顧總為了表明娶大小姐的誠意,還給大公子敬茶了。”
戰母激動不已,忙對管家說:“你……你快去樓下回話,就說笙笙換好衣服就下去。”
“好的,夫人。”
管家走後,戰母就忙對戰南笙說:
“媽媽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那麼悲觀那麼杞人憂天。我說什麼來著?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你手上最大的王牌,溫九齡現在是李淮臨之妻,
再加上她對顧時南的恨,她根本不可能回心轉移跟顧時南和好。但,你就不一樣了,你懷了顧家子孫,顧時南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戰南笙雖然也驚喜,但她更多的是困惑還有深深的不安。
“我感覺不對勁。”
“他白天在聽說我懷孕時,還拉著我去醫院準備逼我打胎,他……現在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說要娶我?”
戰母打斷她:
“傻丫頭,這還用想?一定是顧時南在溫九齡那裡吃了憋。現在,他發現你才是最好的,所以才要娶你。退一萬步來說,他能開口娶你過門,這不正是咱們想要的嗎?”
戰南笙:“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戰母推她去衣帽間換衣服:
“彆疑神疑鬼的了,管家都說他給你大哥敬茶了,那說明,你大哥已經幫你考驗過他了。”頓了頓,“你大哥,你還不了解?他那雙眼,看人最毒了。”
戰母這麼說,戰南笙這才打消困惑。
五分鐘後,她出現在樓下。
因為,之前被戰南爵打了一巴掌,戰南爵手重,粉都遮不住她腮幫子上的紅腫。
所以,顧時南很快就發現了。
他想著演戲演全套,便在這時對她出聲關心道:“臉怎麼回事?誰打的?”
顧時南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關心過自己了,所以戰南笙聽他這麼說,心情挺激動的。
她眼圈一紅,眼淚都差點掉出來了,“我……”
她正愁編什麼合適理由時,戰南爵在這時站出來替她解圍,“我打的。”
顧時南皺眉,表現出不滿,“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