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笙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還能是什麼原因?溫九齡回來了,她盯上了這個項目且想拿這個項目跟我們戰家開刀,而顧時南對她一直有愧……”
戰南爵懶得聽戰南笙在這解釋,譏笑道: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在他身邊舔了五年卻不及她前妻出現在他麵前的五秒嗎?”
戰南笙被噎得麵色鐵青,怒極反笑:
“戰南爵,你有什麼臉嘲諷我?你一個堂堂的戰家大少爺,卻把家族興旺以及榮辱寄托在自己妹妹的身上,試圖賣妹妹求榮求穩,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能很窩囊嗎……”
這番話,說的極其難聽。
戰南爵幾乎是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抬手就重重的給了她一耳光。
他極少發這麼大的火,也從未對戰南笙動過手。
這是第一次。
戰南笙情緒失控,眼眶發紅,目光悲憤的看著麵色難看的戰南爵,“戰南爵,你竟然敢打我?”
戰南爵麵無表情地對她宣判道: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一個喪寡又離異的女人,戰家不計較你不堪的過去,不僅收留了你,還錦衣玉食地養著你,你吃我的穿我的花我的,
到頭來卻還要踩上我幾腳,你的良心讓狗給啃了,是不是?賣妹妹求榮?戰南笙,你真敢講。不是你死活要嫁給顧時南的?這些年,我為了你的婚事,操了多少心,你心裡是一點數都沒有嗎?
我們的父親不作為,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妹妹,為了你下半生能過得好,我前前後後給你介紹了多少個好人家?你但凡聽我的,
你現在也不至於落得個像這樣的下場。如今,溫九齡那個女人回來了,你嫁顧時南希望破滅反倒是怨起我來了?這個家,你若是不願意待,現在就給我打包滾蛋。”
戰南笙眼眶通紅,眼淚簌簌的滾出眼眶,“滾就滾……”
戰母在這時出來勸架:
“阿爵,你妹妹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讓讓她嗎?她也是心急,這才口不擇言說了不中聽的話……”
戰南爵在這時狠狠睨了戰母一眼,“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慣的。您要是給她求情,跟她一起走吧。”
戰母:“……”
戰南笙也就是說氣話,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哪裡敢住到外麵去?
溫九齡如今攜子歸來,不僅有顧時南這個舔狗唯她是從,顧老爺子也會對她刮目相看。
何況,溫九齡的親生父親霍五爺,也不會坐視不管溫九齡。
總之,她現在腹背受敵,根本不敢冒險。
思及此,戰南笙咬牙道:
“我懷孕了,孩子是顧時南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身為兄長應該為我這個妹妹出頭才對,而不是把我掃地出門讓我無家可歸。”
戰南笙懷孕,這讓戰南爵十分震驚。
他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戰南笙,“你懷孕了?孩子還是顧時南的?”
戰南笙語氣堅定:“你不信我?這種事情怎麼好撒謊?你馬上快要當舅舅了。”
戰南爵深深眯起了眼,一言不發的看了會兒戰南笙,“什麼時候的事情?顧時南知道嗎?他什麼態度……”
戰南笙:“白天的時候,我跟他提過一嘴。但他因為溫九齡回來了,不打算要。”
戰南爵臉色不好看,“他把我們戰家當什麼了?種都播下了,這個孩子,他不認也得認。”
戰南爵是戰氏一族的繼承人,自己的親妹妹懷了顧家的孩子卻不被認可,這是打戰家人的臉也是打他戰南爵的臉。
顧家必須得給他們戰家一個交待。
思及此,戰南爵對晾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去把顧時南請進來。”
五分鐘後,顧時南在管家的帶領下,從接待室移步到會客廳。
他前腳落座,後腳戰南爵就先發製人的對他說道:
“顧總,這麼晚了登門造訪,是為了笙笙腹中的孩子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