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笑容燦爛,燦爛的能刺痛顧時南的鳳眸,
“我當然愛他。他三番五次的涉險救我,是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在我靈魂幾度枯萎時將我從深淵裡拽出來,我憑什麼不愛?”
顧時南喉結滾動,鳳眸深不可測的看進溫九齡的眼底,良久,他才麵無表情的說:
“那你可知,當年讓你我都誤會我們的孩子發育畸形這件事,是誰做的嗎?”
溫九齡變了臉色:“怎麼,事到如今,你還想往他身上潑臟水嗎?”
顧時南喉頭滾的愈發厲害了,一股又一股的濁氣在他心口橫衝直撞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一番平複以後,他才重新開口:
“不是我潑他臟水,是事實勝於雄辯。當年,他收買宋青山,讓宋青山在你孕檢報告上造假,他就是為了激化我跟你的矛盾,然後以此達到拆散我們的目的,並報複顧家,他根本就不想讓顧家這對子孫活著來到世界上……”
溫九齡打斷他:“顧時南,你何必把彆人想的跟你一樣絕情絕義?即便,當年是他收買了宋青山,但我信他,他不會傷害我和我的孩子。”
頓了頓補充,
“否則,他就不會在我走投無路時,救我於水火之中。我癱了三年,是他不餘遺力的安排人救治我,所以,我信他。”
溫九齡這個態度,讓顧時南無話可說。
他發現,他現在根本就融入不到溫九齡的世界裡,哪怕是跟她說話,他都要小心翼翼,思忖再三,生怕說錯話惹她不高興。
顧時南沉默,一張俊臉陰鬱的沒法看。
溫九齡的話還在繼續:“歡歡呢?”
顧時南覺得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
他道:“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見到歡歡。”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企圖心,“想見她可以,跟李淮臨把婚給我離了,否則,我們就這樣耗著,我倒要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溫九齡血壓瞬間就飆高了幾分,但最終又忍了下來。
她已經忍了五年了,再忍一忍也沒什麼。
談判失敗,那自然是沒有談判的必要了。
溫九齡冷著一張臉,打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時,顧時南鉗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溫小姐,不一起吃個飯嗎?”
溫九齡真想端起一杯水潑他滿臉,事實上,她確實是這樣做了。
可顧時南對此,隻是用手帕慢條斯理的將臉上的水擦拭乾淨,並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他不僅沒有任何的不滿,還煞有介事的對她建議道:
“潑水有什麼意思?不痛不癢的,你應該潑硫酸,解恨又解氣……”
溫九齡麵無表情的打斷他:“我不想因為你這種人坐牢……”
“誰讓你坐牢了?”
“我心甘情願讓你潑。警方若是找到我,我就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傷,怨不著你。”
溫九齡就很窒息。
怎麼會有這樣無恥之徒!
她氣紅了眼睛。
顧時南似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看著她越來越紅的一雙眼睛,似笑非笑般的說:
“你看,你要報複我,我讓你報複,你又舍不得,這是什麼邏輯?”
溫九齡惡狠狠的道:“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怕臟了自己的手……”
顧時南:“我不管你是怕臟了自己的手,還是覺得一下就把我給玩死了沒有意思,你想怎麼玩,我都陪你。”
頓了頓,“你跟李淮臨不是瞄上了城西那塊地皮嗎?我直接拍下來,然後拱手相讓,如何?”
溫九齡:“輕易而舉就得到的東西,那多沒意思?”
顧時南:“怎麼會沒意思呢?你輕而易舉就能從戰家人手上搶走他們準備了一年多的項目,戰家人該有多不甘心和憤怒啊?”
溫九齡在這時目光深不可測的看著顧時南,似笑非笑般的說道:“我要的可不是這一點,顧總。”
僅僅是讓戰家丟掉一個準備一年多的項目,算是什麼懲罰?
顧時南:“你想怎樣便怎樣,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我都無限縱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