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的很緊,溫九齡掙紮不開便回頭看向他,“顧總,請自重!”
女人眼底翻滾著濃烈的厭惡,灼痛了顧時南。
但,他沒有放手。
相反,他反而扣得更緊了,固執又霸道:
“溫小姐,都已經說好了的,你答應陪我吃頓飯,我滿足你的條件。我不喜歡出爾反爾,更不喜歡被辜負心意。”
顧時南見軟的不行,便來強的了。
溫九齡皺眉,忍住要打人的衝動,“顧總,還真是強人所難!”
顧時南:“我不是強人所難,我隻不是喜歡彆人出爾反爾……”
溫九齡打斷他:“顧總出爾反爾的事情,乾的還少嗎?我聽說,當年的溫九齡小姐就是因為你的出爾反爾才被踐踏的毫無尊嚴呢……”
“你不用時時刻刻的拿她這把刀來捅我。”
“她既然已經死了,斯人已逝,那活著的人……也總得有一個新的開始。”
“我為她守靈守喪五年,作為前夫,我以為這個情義已經儘到了。”
“如今,生活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盼頭,我總不能還跟個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呢。”
“所以,溫小姐,她這把刀生鏽了,捅不傷我!”
顧時南說到這,目光深不可測地望著溫九齡的眼睛,聲音誠懇:
“隻是陪我一起用個午餐而已,你就能為你老公輕而易舉的得到城西那塊地皮,這麼劃算的買賣,你不虧。”
頓了頓,話鋒一轉,威脅道,
“但,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在你老公的事業上稍稍使絆子,他應該很難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吧?”
無恥嗎?
自然是無恥的!
在溫九齡看來,顧時南是將無恥發揮到了淋漓儘致。
溫九齡想,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顧時南還要無恥的人。
報仇雪恨,從來不急於眼前的一時。
她已經忍了五年了,再忍一忍,也沒什麼。
溫九齡這麼想,很快便以退為進,“說的也是。”
顧時南見她鬆口,全身繃緊的神經在這時頃刻間就鬆了下來。
他聲音因為情緒的波動,顯得急切,也顯得有幾分卑微的竊喜,“好,不會太久,五分鐘麵就可以煮好……”
“我又不想吃麵了。”
顧時南喉頭滾了一下,格外有耐心的問:“那你想吃什麼……”
溫九齡歪著腦袋看著他,“餃子?”頓了頓,“番茄牛肉味餡兒的餃子?五分鐘,能吃到嗎?”
顧時南喉骨再次滾動了一下,“能。”
說話間,顧時南就拿起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聲音急但卻穩,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五分鐘內送一份番茄牛肉餡的餃子到我病房。”
“要快!”
“晚一秒,你就辭職滾蛋。”
“……”
顧時南結束這個電話後,就對溫九齡說:“孕婦不能久站,你到沙發上坐著,五分鐘很快的……”
溫九齡確實站了有一會兒了。
當年她脊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如今雖然恢複了,但卻不能久站,當然也不能久坐,更不能做其他激烈的運動。
她在沙發上落座後,看了眼顧時南那隻在拔完輸液針就一直沒有摁壓血管的手背,縱橫交錯著兩三道新鮮的血痕。
“顧總,你的手背在流血,不處理一下嗎?”
她好心提醒。
顧時南經她這麼提醒,這才驚覺自己的手背忘了摁壓血管流淌出好幾條鮮紅的血跡。
他抽出消毒酒精棉胡亂地將手背上的血跡都擦拭乾淨後,對溫九齡說:“孩子月份多大了?”
溫九齡目光深不可測的看著他,男人眸光真誠,好似真的是在關心她懷孕幾個月一樣,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剛受精卵著床,四周。”溫九齡謊話信手捏來,笑著說,“月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