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臨低笑:“那要看這台戲,誰是主角了。”
……
顧時南離開了顧家老宅,連夜去找了霍見深。
霍見深跟陸瑾年他們在喝酒,兩人在富貴天堂裡要了最好的包廂。
顧時南找過去時,沈京川正摟著一個嫩模在喝酒。
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輸了,不僅要喝酒還要脫衣服。
本就穿的清涼的嫩模,此時身上隻剩下一件紅肚兜了,再脫就沒有了。
沈京川是百花叢裡的老手,什麼新鮮玩什麼,什麼刺激玩什麼。
此時,他對身上隻剩下一件紅肚兜的小嫩模壞笑道:“你輸了。”
嫩模很會混圈子,懂得投其所好。
她問:“爺想怎麼玩?”
沈京川伸出一條大長腿,搭在擺滿酒水的茶桌上,笑意深深的對她昂了昂下巴,
“這樣,隻要你能成功拿下顧總,哪怕是親到他一下,爺不僅讓你今天體麵的走出富貴天堂,還會送你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如何?”
這聽著就很誘惑。
但,嫩模順著沈京川看過去的方向看到顧時南那張冰寒莫測的俊臉時,聲音怯怯的又嬌滴滴的說,“爺,小桃紅願賭服輸,還是脫吧……”
沈京川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怎麼這麼慫?你親顧總一口,他還能吃了你?”
嫩模:“我怕被拔了舌頭!”
沈京川哈哈大笑:“這麼膽小?”
也不怪這個嫩模畏懼顧時南。
早年的時候,有個不怕死的女人試圖勾引顧時南,隔天就死在了酒店的天池裡,這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冒然勾引顧時南。
當然,知道內幕的人都知道,那個女人的死跟顧時南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總之,外麵傳的很邪乎。
說是但凡接近顧時南的女人,不是被剁手就是被剁腳,要麼就是被割舌頭。
“把這些鶯鶯燕燕,全都轟出去!”
顧時南一進門,就下了命令。
沈京川這些年是仰仗顧時南才在京圈站住了腳跟,所以麵對金主的吩咐,沈京川有求必應。
他在那嫩模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顧總發話了,都麻溜的滾,彆回頭被拔了舌頭,彆怪爺不疼你們。”
包廂裡陪酒的好幾個姑娘們,在聽到沈京川這番話後,很快就退了下去。
顧時南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陸瑾年就朝他看過去,忍不住譏諷道:“顧總,怎麼愁眉苦臉的?”
顧時南灌了一杯白酒,酒精度數高,嗆喉,辣的肺管子都燒得慌。
他沒說話。
陸瑾年又說:“聽說,李淮臨攜帶妻女高調的住進了顧家老宅,顧總該不會是因為這個發愁?”
霍見深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在這時問陸瑾年,“李淮臨……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陸瑾年:“人家現在不僅高調回國,還攜帶妻女住進了顧家老宅,就今天的事兒。”
霍見深:“他什麼時候結的婚?”
陸瑾年低笑:“誰知道呢?反正孩子都有四五歲了……”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當年老顧跟溫九齡的孩子若是還活著,恐怕也這麼大了吧?”
陸瑾年本就嘴毒,即便是漫不經心間,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紮顧時南的肺管子。
霍見深見顧時南的臉色不好看,用膝蓋骨頂了頂他,示意他注意分寸。
奈何,陸瑾年今天在機場沒有堵到蕭青衣本人,心裡煩悶,所以也就不想讓彆人好過。
他非但不適可而止,反而變本加厲,“可惜了,一屍三命,連一俱整屍都沒留下。”頓了頓,似笑非笑般的說,“算著日子,再有幾日就是溫九齡五周年的忌日吧?”
嘭的一聲,顧時南打碎了一瓶白酒。
散發著濃鬱酒香的白酒混合著顧時南被玻璃碎片紮破手流出來的血水,緩緩流淌過整個手掌心。
灰白的地毯上,很快就被混合著血水的白酒染紅。
空氣陷入短暫的寂靜無聲之中。
將近半分鐘的僵持,陸瑾年發出一聲冷嗤,“你妒恨李淮臨有妻有女,又羨慕他攜妻女高調回歸,你心裡有恨,你找他去撒,彆掃了我們幾個喝酒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