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溫九齡便知道顧時南打這個電話來的目的,不過是逼她去參加他跟戰南笙的婚禮而已。
他除了在羞辱她這件事上樂此不疲,不會有其他事情會找她了。
溫九齡唇角冷了冷,“我有急事找你……”
顧時南對著穿衣鏡整理身上新中式新郎服,暗紅色中式大褂子,上麵一針一線繡著各種華麗而又喜慶的圖案。
鏡子裡的他,英挺俊美,就連頭發絲都一絲不苟的向後梳去。
隻是,他鳳眸透著清冷的光,眼底藏著深不見底的寒芒,叫人看不出一點歡喜之色。
“除非是你殘了下不了床了,否則你必須出席我的婚禮。”
溫九齡心臟往下沉了沉,呼吸沉重,“是李嫂出了事……”
溫九齡急急的把李嫂的情況給顧時南說了一遍後,“現在已經晚上了,我聯係不上她,她一個人去了城郊老家,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顧時南麵無表情的打斷她,“你擔心這個又擔心那個,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溫九齡:“我?我怎麼了?”
顧時南言簡意賅:“你不是說要在離開前見一見你姑姑的女兒溫意歡麼?我隻給你半小時,若是半小時後我沒有見到你的人,從今往後你就彆再想見她了。”
溫九齡心臟再次擰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我會過去的。”頓了頓,“但,你能不能派人去找一下李嫂?”
顧時南:“李嫂一直跟娘家的兄弟姐妹保持著聯係。她娘家的大哥想要攀上她,覬覦她身上的財產,恨不能八抬大轎的請她回家做客,她能有什麼事?”
說完,顧時南就要掛斷溫九齡的電話,溫九齡急急叫住了他,“算我求你了,好嗎?”
顧時南冷笑:“求我?”聲音不由的諷刺了幾分,“你總是因為無關緊要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對我低聲下氣……”說到這,不耐煩的補充道,“最後一次。”
溫九齡鬆了一口氣。
電話很快就陷入了嘟嘟聲中。
不多時,來接溫九齡去參加顧時南跟戰南笙婚禮的江直到了。
江直走到她的麵前,態度恭敬:“溫小姐,顧總讓我來接您。”
溫九齡穿的是高腰款荷葉邊連衣裙,裙口到了腳踝位置,整個人看起來端莊又美麗,很適合出席晚宴。
但,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的飾品。
太過於素淨了。
如果扔在達官顯貴的那些人群中,會顯得格外寒酸。
畢竟,溫九齡身上這套禮服不值錢。
江直將溫九齡這身打扮都儘收眼底後,欲言又止的道:“溫小姐,顧總說……”
溫九齡臉色不善,“說什麼?”
“顧總說,知道您沒有拿的出手的晚禮服和珠寶配飾,所以就給您配了一套,您看……”
江直說這話時,就把立在門口一個手上捧著晚禮服的傭人給叫了進來,“您看,要不我現在讓人給您換上?”
溫九齡撇了眼傭人手上捧著的晚禮服,白色晚禮服,層層疊疊又枝枝蔓蔓的紗幔,看起來很仙。
但,溫九齡覺得十分眼熟。
她想起來了,就是她陪戰南笙試穿婚紗那天時,戰南笙不要的那件敬酒服。
戰南笙不要的,拿來送給她?
溫九齡唇角勾起冷笑:“我若是不穿呢?”
江直麵色為難的說:“顧總說……如果您這個前妻穿的太寒酸了,他這個做前夫的以及現在的新婚妻子會被賓客議論,所以……”
溫九齡深吸一口氣,忍下了所有。
她暗暗告誡自己,再忍一晚,過了今晚以後,一切就都過去了。
她這樣想,便從傭人手上接過了那件白色晚禮服,甚至也接過了價值不菲的首飾。
那條價值過億的海藍之星,兜兜轉轉,又戴在了她的脖頸上。
真是諷刺啊!
半小時後,溫九齡現身顧時南和戰南笙的婚禮現場。
整個宴會大廳,燈火輝煌,熱鬨非凡。
但,因為她這個前妻高調現身,讓整個宴會大廳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
溫九齡來得遲,已經錯過了戰南笙和顧時南的婚禮儀式,現在是敬酒環節。
溫九齡從外麵進來時,就看到戰南笙和顧時南在賓客的起哄下喝著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