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這次笑出了聲,而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多時,李嫂帶著兩個保鏢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李嫂見安歌臉色白得嚇人,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太太,您還好吧?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動了胎氣,哪裡不舒服啊?”
溫九齡搖頭,“沒有。我……們回去吧。”
李嫂攙扶住溫九齡的手臂,歎了口氣,“太太,您跟少爺是不是又吵架了啊?”
溫九齡沒有吱聲,隻低著頭跟著李嫂往門外走。
李嫂是個絮絮叨叨的操心命,“太太,您現在身子金貴,有什麼事情要想開一些,情緒大起大落對腹中的寶寶不好。”
溫九齡:“知道了。”
回到帝苑,溫九齡便上樓去了。
洗完澡後,做了半小時胎教瑜伽,又聽了半小時的胎教音樂,顧時南還是沒有回來。
溫九齡心情變得有些焦灼,猶豫再三,她還是給顧時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男人很快就接聽了,隻是在她開口前,他沒有說話。
溫九齡幾度張了張口,最後隻問:“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男人蓄著沙啞的嗓音低低淡淡的傳了過來,那聲音應該是喝了不少,顯得有幾分醉意:
“你在等我回家,還是很想我回家?亦或者,你其實更想知道,我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是不是在為難你的乾哥哥呢?”
溫九齡拿手機的手指緊了緊,良久的沉默後,她才溫溫軟軟的說:“我在等你回家。”
手機聽筒裡傳來男人極其綿長的諷刺,那聲音極具穿透力,一下就刺進了溫九齡的心臟深處,
“溫小姐,不諷刺嗎?你心裡擔心著彆的男人,說出來的話卻是為了安撫我的情緒,真的蠻諷刺的。”
溫九齡:“我……沒有……嘟嘟——”
溫九齡再打過去,顧時南便不接了。
酒桌上,他的手機振動聲,引起一群京城公子哥兒的注意力。
有好事者,在這時起哄,“老顧,聽說你在蘭城這半年閃婚又閃離了,最近前妻都追到京城來了,有這回事吧?”
顧時南沒說話,隻端起麵前的酒杯無聲的喝著酒。
“哎,老霍,他不說話這是什麼意思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甩的是老顧呢。”
霍見深走過來,提起那公子哥的衣領一把將他給扔到了一旁,對他笑罵道:
“你彆招惹他,回頭他把在女人那受的氣全都撒你身上有你受的。”
那公子哥瞬間就閉上了嘴,躲的遠遠的了。
霍見深在顧時南的身旁坐下,敞開著兩條大長腿,膝蓋骨往顧時南那邊用力地頂撞了一下:
“平時喊你,你都不肯出來。今兒個是怎麼了?從進來到現在,已經兩瓶酒下肚了,是胃不燒得慌,還是心不燒得慌?”
顧時南喝酒上臉,他冷白皮此時覆上一層薄薄的紅,就連耳根子都泛著一層紅暈。
他整個人於晦暗不明的光暈裡,散發著蠱惑人心的男性色氣。
霍見深見他不吭聲,又說:“跟溫丫頭吵架了?”
顧時南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不過,仍然是沒吭聲。
霍見深給他倒了一杯白酒,要笑不笑的口吻:
“總是喝紅的有什麼勁兒?你倒不如灌白的。喝醉了,我把你往溫丫頭的大床上一扔,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