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羊脂白玉是極其名貴的玉石,這條如意吊墜不便宜。
溫九齡指腹在那個繁體字上摩挲了片刻,問李淮臨,“這上麵雕刻的是什麼字?”
李淮臨很快就回答了她這個問題:“我找文字專家看過,是一個霍字。”
溫九齡皺眉:“霍字?”
李淮臨點頭:“你母親當時找我,隻說這東西是你的根,將來若是她發生意外,就讓我把這個東西轉交給你。”
溫九齡眉頭皺得更深了,“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是霍?我……難道不是溫家的女兒嗎?”
李淮臨沒有正麵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對溫九齡問道:
“我聽聞你父親在失蹤前,是溫家莊倒插門女婿。後來你母親跟他離婚後,他就失蹤至今。所以,你父親……是姓霍嗎?”
當初,溫九齡的父親失蹤時,溫九齡才兩歲,溫九齡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她記得父親的姓氏,確實是姓霍。
溫九齡道:“其實,我父親跟我媽離婚失蹤時我才兩歲,我母親是在我五歲那年改嫁謝敬忠的。我不記得我父親的樣子,不過,他的確是姓霍。好像是叫霍……遠東。”
李淮臨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而後對溫九齡說道:
“霍家有個得失心瘋的霍五爺,名字也叫霍遠東。”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口吻,“據說,二十多年前,他曾失蹤過,等被霍家找回來後,就瘋瘋癲癲的了。”
溫九齡眼瞳震驚,“你的意思是霍五爺……有可能就是我那個失蹤多年的親生父親?”
李淮臨:“有這個可能。”
溫九齡震驚得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
李淮臨的話還在繼續:“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如果,你是霍家的子孫,理應該認祖歸宗。”
溫九齡咬了會兒唇,“我……能見一見那位霍五爺嗎?”
李淮臨:“霍五爺……被霍家藏在私人療養院,據說整座療養院隻養著他一個人,裡麵采取軍事化管理,除了霍夫人,誰都無法探視他。”
溫九齡問:“你的意思,如果我想要見霍五爺,隻能求霍夫人?”
李淮臨:“你可以這麼理解。”
溫九齡皺眉:
“霍夫人對我有誤會,她因為秦妙人的關係不太喜歡我,我找她,恐怕是行不通。”頓了頓,“霍家沒有彆人有這個權利了嗎?霍見深霍先生,也不行嗎?”
李淮臨道:“霍家老爺子和老夫人已經去世多年,現在霍家是霍夫人當家做主,霍見深雖然在律政界名聲鶴立,但在家也得聽從霍夫人的安排。否則,他跟霍青絲就不會搞地下情了。因為,霍夫人不允許他跟自己的養女有任何不倫的醜事發生。”
溫九齡抿唇,沉思片刻,“那我……要找誰?”
李淮臨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低低輕笑了一聲:
“你要見霍五爺,無非就是想要確定他是不是你那個失蹤多年的父親。其實,想要確定這件事不難。”
溫九齡問:“你有辦法?”
李淮臨:“你拔幾根頭給我,後麵的事,我想辦法幫你解決。”
溫九齡:“你有辦法見到霍五爺?”
李淮臨道:“我有個表姑母在那家私人療養院做事,我讓她幫我從裡麵弄幾根霍五爺的頭發還是可以的。”
溫九齡沒多想,長舒了一口氣,“好。那……就麻煩你了。”
溫九齡的頭發在這時散落下來,有幾縷掉進了玻璃杯上,沾到了牛奶。
李淮臨見狀,下意識地抬手欲要將她的頭發拿起撥向她的耳後時,顧時南到了。
他的出現,讓李淮臨撤回了這個動作,也讓溫九齡心虛不已地抬起頭去看他。
燈光裡,顧時南俊臉陰沉如水,可他又那樣平靜無瀾地對她說:
“一個人跑出來,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害得我擔心,調了監控才知道你跑了出來。”
他沒有發怒,說話態度也是四平八穩的平和。
溫九齡不知道這是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但這一刻,她是有些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