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姑姑在被陸振國設計挖走了心臟以後,才被陸家花匠碎屍滅跡的?”
顧時南:“當年那個參與碎屍的花匠已經被執行死刑了。據當年參與心臟移植手術的醫生口供,目前隻能弄清楚你姑姑是在意識完全清醒之下自願簽署的器官移植文件。至於她是被挖心而死,還是死後被碎屍,還沒有查清楚。”
溫九齡手指蜷了起來,眼睛紅紅的看著顧時南,“把涉案的陸振國和郭局長抓起來審一審不就都清楚了?”
顧時南抬手,撫摸她微微顫抖的麵頰,“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容易。郭局是蘭城第一把手,想要將他以及他這條繩索上的貪官汙吏一網打儘沒那麼容易。”
溫九齡情緒有些激動:“那你的意思,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殺害姑姑的仇人逍遙法外嗎?”
顧時南抬起雙手摁住她因為激動而顫抖的肩膀,對她安撫道:“當然不。”頓了頓,“南州長撒網打魚,在收網之前,你得忍,明白嗎?”
溫九齡咬唇,沒說話。
顧時南的話還在繼續:“這個案子若是處理的不好,會連累南州長官職不保,所以,你要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一刻鐘後,溫九齡在顧時南的帶領下見到了南州長。
南州長的行政秘書給溫九齡和顧時南泡了茶,“顧總,溫小姐,州長還要在忙五分鐘,請二位喝茶稍等片刻。”
溫九齡說了謝謝,顧時南也對南州長的行政秘書點了下頭,“有勞。”
兩人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南州長才從裡麵的辦公室忙完走出來。
他大概是很久都沒有休息好,眼眶通紅,一臉的疲憊。
“時南,讓你們久等了。”
顧時南起身,態度恭敬,“伯父,您可客氣了,是晚輩給您添麻煩了。”
南州長示意顧時南坐下,然後自己也在顧時南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落座後,便端起茶喝了一口,等潤了潤嗓子才抬起頭去看跟顧時南並肩坐著的溫九齡,“你姑姑的案子,還要再等一等。”
溫九齡點頭,表示理解,“顧總在來的路上已經跟我說了,我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南州長點頭,“你是個識大體的!”頓了頓,“放心,政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不法分子。你姑姑的案子,等時機成熟,政府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南州長說到這,話鋒一轉,
“南梔自從聽說你跟時南離婚後,就一直吵著鬨著要嫁他,我本以為她是小孩子心性瞎胡鬨,沒想到她竟然跟我夫人鬨絕食……”
說到這頓了頓,半開玩笑的問溫九齡,“這件事,溫小姐,你怎麼看?”
南梔是南州長的獨生女,可想而知,他對這個獨生女有多寵溺。
此時,南州長卻當著顧時南的麵來試探自己的口風,多半是要支持南梔了。
溫九齡思及此,便說:“南梔小姐……天真爛漫,跟顧總很……相配。”
這話一出,南州長便在顧時南陰晴莫測的一張俊臉中哈哈大笑,
“我也中意時南。隻可惜,時南一顆心記掛著你,這事,多半是成不了的。”
言下之意,得靠溫小姐你來撮合。
溫九齡不傻,她聽懂了南州長的潛台詞,但,她現在也有私心,所以沒有表態。
她沒吭聲。
顧時南在這時開口,一句話就讓南州長徹底打消了要跟顧家聯姻的念頭,
“伯父,實不相瞞,我們打算複婚了。”頓了頓,說明緣由,“她懷了顧家的骨肉,我不能不負責。”
南州長整個人都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俗話說,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緣分未儘,是南梔沒這個福分,伯父祝福你們。”
顧時南怕南州長因此記恨顧家而怠慢溫九齡姑姑的案子,便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說:
“那……溫時好的案子,就勞煩您費心了。”
南州長在這時突然問溫九齡:“你跟霍夫人宋芝是什麼關係?你的眉毛和眼睛像極了她年輕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