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都煩女人一哭二鬨三上吊。女人若是鬨到死一死的地步,男人基本上就會厭惡。若是再傳出點什麼身心不潔的緋聞,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是在幫她順利離婚嗎?
溫九齡暗暗咬牙,覺得李淮臨是真的瘋了。
“李少,請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溫九齡拔高音量,試圖阻攔李淮臨的挑釁。
但,李淮臨卻在這時撐著身體坐起,伸出一條手臂繞過陸瑾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溫九齡是想要將手臂抽回,但卻發現李淮臨手勁極大,根本就抽不回來。
李淮臨將她的手腕握得很緊,目光深不可測地望著溫九齡的眼睛:
“阿玲,你為他先後流了兩次產,這樣的婚姻,你幸福嗎?”
當然是不幸福的。
可溫九齡怎麼能宣之於口。
她急得想將手掙紮開,李淮臨就是攥著她不撒手: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既然過得不幸,倒不如早點解脫,你說呢?”
溫九齡是真的不想連累李淮臨,她目光下意識地朝隻有半米之遠的顧時南看過去。
男人俊美的臉已經陰沉得沒法看了,但他又出奇的冷靜自若,一雙鳳眸諷刺而又冷漠地看著他們,周身都被一股濃重的冷血氣場所包裹著。
他整個人就像是暴風雪來臨前時的那種平靜,一旦狂風四起,那必然是生靈塗炭。
溫九齡更不安了,可她的手就是無法從李淮臨那掙紮出來。
更要命的是,李淮臨更挑釁的話還在繼續:
“阿玲,你不要怕他,更不要因為他的處處威脅,你就一次又一次地跟他妥協。女人在婚姻關係裡,若是一直處於劣勢,那一輩子都不會快樂。你信我,我就是你最大的退路……”
終於,在李淮臨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後,顧時南抬腳朝他的病床前走過來。
同一時間裡,李淮臨鬆開了溫九齡的手腕。
溫九齡也在意識到自己得了自由後,下意識地抱住了顧時南的腰,“我已經跟他講清楚了……”
可顧時南連她的話都沒有說完,就將她整個人掐離懷裡拽向了一旁,而後就一邊卷袖子一邊對陸瑾年抬下巴,“你是讓開,還是連你一起揍?”
陸瑾年咬了下後牙槽,“顧時南,你看不出來,他腦抽,存心膈應你——”
陸瑾年連話都沒說完,顧時南就朝他下頜上掄過去一拳。
陸瑾年低咒了一聲,就開始跟顧時南打了起來。
溫九齡,也不是沒見過男人打架。
但,陸瑾年在認祖歸宗以前是混暗道的,從小就在刀尖上舔生活,他的身手比那些特種兵還要老辣。
顧時南雖然出身好,也從小就被顧家送去野戰營訓練過,但跟陸瑾年這種硬漢打起來,他並不輕鬆。
很快,溫九齡就察覺照這麼打下去,兩個人都得見血。
溫九齡主觀意識上,覺得顧時南跟陸瑾年這種混黑道的人打會吃虧,所以急得直叫,“陸瑾年,你快給我停手!”
陸瑾年煩死了。
馬德。
他在反擊顧時南一拳後,擦了擦帶血的嘴角,騰出手來一把將溫九齡給拽到顧時南的拳頭之下,打鬥戛然而止。
陸瑾年對她譏諷道:“你特碼的就不該跟他來!”
顧時南拳風淩厲,雖然收住了拳頭,但也把溫九齡嚇得不輕。
溫九齡摁住突突亂跳的心口,急得眼眶都發紅。
她衝陸瑾年吼,“你現在放這些屁有什麼用?”
陸瑾年都被氣笑了,“馬德,老子真是欠了你們的。”
他罵完,就一把將溫九齡推到顧時南的懷裡,然後對顧時南抬了抬下巴:
“帶著你的女人滾。不然真打起來,萬一傷到她,你可彆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