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說不辦年會，每人多發點獎金，上下一片歡呼聲。可你也知道，有些人肯定是不太高興的。”
“這個有些人畢竟是少數人，我相信你肯定能壓下來。”葉予初將皮球踢了回去。
鐘沛辰無奈苦笑。
正事說完，兩人就聊起了最近看的書，鐘沛辰也是個愛書之人，照他的話說就是每日裡不讀一個小時的書，就感覺靈魂都是混沌的。
他們兩個見麵雖然不多，Hi號上聊得挺多，經常互相分享讀書心得。看書不分享、或者不輸出實在是一大損失，有時看完一本書已經是大半夜了，也要將胸中所想抒發出來給對方才行。
“明史很有意思，開國皇帝朱元璋想要憑一己之力讓朱家的子子孫孫都照顧到，他也的確有這個底氣，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子子孫孫經過那麼多年之後會有多少，到最後會給這個王朝帶來什麼。”鐘沛辰說起朱元璋就很欽佩，他的謀天布局能力和學習能力實在是強悍非常。
葉予初卻不太喜歡這個開國皇帝，“朱元璋太過狠厲，給自己的後代挖了太多坑，他的確算是一個破碗走天下，一窮二白起家，能力驚人，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天生跟富裕的人情緒是對立的，殺起富人和當官的人來毫不手軟。戾氣過重，身邊親近的人都不得長壽。”
“如果他那麼狠，大明的開篇可能不會那麼順，江山要坐穩還是需要心狠的。”鐘沛辰不覺得心狠是不好的素質，相反，沒有不狠的成功者，尤其是開過帝皇，哪個不是殺人不眨眼，算計起人來鐵石心腸的。
“也許吧，也就是開國的天大功勳才能抵消他們犯下的罪業，否則，恐怕家人子嗣都不得善終。”
鐘沛辰給她倒了一杯茶，好奇地問，“你好像對因果論很相信啊。”
“嗯，經曆得越多，就會越發感覺自己的現在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過去的一言一行總有一天會在未來帶來一個果。”就像是她在這個時空積福，也能惠及另一時空的家人，這不會是係統獨有的一個能力，必然暗含著天道規則。
鐘沛辰一笑，“你這才多少歲啊，就經曆得多。”
“有時候人並不是年歲越小經曆得就少，有些人年過半百，幾十年的經曆也一葉障目，看不清；有的人，也許生來就能體悟那個規則。時間是個偽命題，世間從不存在時間，這隻是人們給予的一個概念，彈花一指間和悠悠歲月本身就沒有太大的區彆，端看個人怎麼看。”
鐘沛辰一震，倒茶的手停了下來，直到葉予初提醒，才反應過來，“哦，真是年紀大了，愛走神了。”
葉予初笑笑，幫著擦乾淨茶幾，冷氣從空調裡悠悠地吹來，她這輩子身體不寒涼，倒也不怕冷氣了，隻是還是習慣性地起來將空調吹的方向換了下。
“冷不冷，要不調高點？我呀，就怕熱，這大熱天的，一動就出汗，空調開得低得很多人都受不了。”
葉予初看了看22度，確實夠低的，“沒關係，我不怕冷，就是不喜歡被冷風吹。”
鐘沛辰見葉予初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