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將包放下,邊給葉予初倒茶,邊說:“我真的現在想起來都像是做夢一般,你不是給我解夢說我會有一筆橫財嗎?我當時以為是騙人的,結果,你猜怎麼著,第二天,我就救了一個客戶的媽媽,當時那位媽媽暈倒在路邊,我把她送到了醫院,也沒多想,沒想到居然是天誠家具老總的媽媽,我本來還很猶豫,要不要利用這份情給自己充點業績。沒想到,人家老總媽媽有心,直接找人查了我,然後給了個最大的一個訂單,我一下子提成就有三十萬。之後就跟做夢一下,訂單一個接一個來了,據說都是人家老總介紹的。”
黎笙真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本來她做銷售就束手束腳的,不是善於言辭的性子,加之也不會喝酒應酬,每個月就僅僅能夠溫飽,正想著要不要就轉行,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葉予初聽她一通說,也不覺得枯燥,一人長得不錯,會打扮,二嘛,聲音還好聽,綜合起來,讓她覺得黎笙說什麼不重要。
“不過,這感覺太虛幻,你說會不會很快就又失去?”黎笙第一次將心中的忐忑不安告訴彆人,這些天大家都隻看到了她的意氣風發,沒人知道,這種突然而至的好運落在身上,會讓人多麼害怕。
葉予初讚歎地看了她一眼,很少人能夠在驚喜來臨時察覺到背後隱藏的情緒陷阱,人們總以為得到了天大的好事,就一帆風順了,實際上,高峰必然伴隨著下坡和高處不勝寒,稍稍不注意就會掉下來。
越是臨風登頂,越需要穩住心態,穩住身形。
看了看窗戶旁邊的筆墨紙硯,葉予初起身,拿起毛筆,醞釀著寫下三個大字,“送你三個字:靜、穩、忙、忍。靜中藏了一個爭字,穩中藏了一個急字,忙中藏了一個亡字,忍中藏了一個刀字。越爭,心越要靜,越急心越要穩;越忙,越要照顧好自己;越忍,越要看清事態。”
黎笙愣愣地看著窗下的女孩,拿著毛筆的小女孩,靜靜地站在那裡,握筆遊龍,揮灑自如,瀑布般的黑發披肩,與幾上的白紙黑字相映成輝,自有一種生動生成。
相繼而來的幾個小朋友看到黎笙都愣了一下,不過習慣了葉予初常常帶彆人跟他們一起吃飯,也都自然熟地叫起了黎姐姐。
許雯就羨慕地說:“黎姐姐,你說話真好聽,就跟那種電台裡深夜節目裡的DJ一般,聽了就很舒服。”
“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們。”黎笙正愁找不到機會回報葉予初,在開始碰到的時候她就知道對方是葉予初,隻是根據身高、臉型輪廓,還有穿著,才肯定對方是那天給她解夢的小姑娘。葉予初的身家,她什麼都幫不到,播音她是專門學過的,如果她願意,她也算還了個人情。當然這點小事也不足以還清,還得再看。
“我就不用了,你們想不想學?”葉予初問幾個好友。
“我想學。”許雯說道,她的嗓音資質本就不好,比較男生,她一直想讓自己的聲音更好聽些。
“我也想。”柏子奕說。
“玲玲,你呢?”葉予初問。
熊玲玲猶豫道,“我也有點想學,可是這會不會太麻煩黎姐姐了。”她們才認識,就麻煩人家這麼大的事,不太好吧。
黎笙說道,“那有什麼麻煩的,正好我也可以複習一下之前的所學呢。”雖然教不了葉予初有點遺憾,但教她的朋友也是一樣的,曲線救國嘛,她現在是越來越明白一件事,很多時候人們都覺得要就事論事,其實人是活動的,多樣的,換個角度也是對症下藥。
當下,幾人就定下了以後每個周五晚上在柏子奕家學播音。
空間裡,葉予初正在跟禮儀老師學酒桌文化。
“讓領導相互喝完才輪到自己敬。可以多人敬一人,決不可一人敬多人,除非你是領導。自己敬彆人,如果不碰杯,自己喝多少可視乎情況而定,比如對方酒量,對方喝酒態度,切不可比對方喝得少,要知道是自己敬人。自己敬彆人,如果碰杯,一句,我喝完,你隨意,方顯大度......”禮儀老師滔滔不絕地說著,葉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