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說是商務局的原局長被移交司法機關,等著處理。你爸跟他關係不錯,下班說了這個消息後就自己一個人在對麵小飯館邊吃邊喝,老板勸都勸不住。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醉成這樣了,好在老板相熟,不然打電話的人都沒有。”
葉予初聽得直皺眉頭,說,“謝謝您,林叔,您先回去休息吧,我看著我爸就好。”
“這,初春的冷,要不我送他到房間去?”
“也行。”
林師傅又幫著送到房間床上,幫著把衣服鞋子脫了,給葉爸爸蓋好被子,才離開。
聽著車子離開的聲音,葉予初歎了口氣,去洗手間給葉爸爸擰了塊帕子,將他的臉和手擦了擦。
葉爸爸模糊中看到葉予初,拖長了音道,“小初啊,爸爸沒醉,還好,還好。”念叨著念叨著,就打起了鼾。
記憶裡葉爸爸醉的次數屈指可數,他是一個在這方麵很有自控力的人,這次喝醉許是心裡難受。葉予初知道不僅僅是相熟的人出事了難過,還有上次他自己的經曆讓他痛苦。
平凡出身,平凡經曆的人,突然遭遇那樣的情況,哪裡是那麼容易忘記的?何況一直以來,作為家裡的男人,他從未對那件事表露出任何情緒,一直埋在心裡,情緒得不到釋放,這次的事正好觸動了潛藏的情緒,就再也壓製不住了。這樣也好,情緒總是需要一個出口的,壓著會壓出病來。
回房間拿了一瓶薰衣草精油過來,噴了一些在枕頭上麵,又從梳妝台找到靜心鏈給他戴上,拿出納米按摩儀給葉爸爸按摩,尤其是頭部,喝醉了應該頭很疼。
果然,過了沒多久,葉爸爸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睡得也比較舒展了。
葉予初也沒有收回來,設定它按摩好後自行回收,便關好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點了一個甜橙味的香薰蠟燭,把音響打開,聽著電台裡主持人娓娓道來,坐在窗前的靠椅上,閉目養神。
窗前的風鈴聲被風吹得舞動起來,鈴鈴的聲音非常美妙。在這樣的夜裡,很難不想起曾經的家人和朋友。
一陣陣鼻酸隨之而來,生命就是一場又一場的告彆,直到跟這個世界告彆。
她以為在這個時空自己優秀了,開闊了,就不會再嘗到失去的滋味,可原來一個人優秀不優秀跟那些都沒有太大的關係,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