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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葉予初讀著蘇軾的這首詩,感受著那種淒涼,卻不期然想起他寫此詞時已經續娶了新妻子,還是亡妻王弗的堂妹,有種如鯁在喉的滋味。是否男人的情愛都是如此,就像一場亟待落幕的戲,過後又可以重新來一場?
可歌可泣、不離不棄也許就隻是存在於人們寫的故事裡,哪怕曆史上的那些愛妻的人物,如隋文帝楊堅、宋英宗趙曙和明孝宗朱佑樘,他們是否都是因為愛妻子才隻有一妻,從表麵看似乎如此,實際是否如此,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在葉予初的角度來看,她覺得愛情是21世紀最大的謊言,或許是從來沒見過,或許是自己沒有過,她並不覺得愛情是存在的,起碼那種純粹的愛情是不存在的。
她找的另一半也不會隻是因為愛情結合,她會找一個能談得來、互相尊重、互相愛護的另一半,一對一相伴到老就是她對另一半的期望。
不需要太高的要求,很多時候婚姻的好壞並不看對方,而是自給自足,自我滿足是新世紀人對自己應有的要求,我們不必太去要求彆人滿足自己,自己也就不那麼容易失望難過。得到的一切皆是驚喜,人生就沒那麼多痛苦。
愛情如是,友情同樣如此,談得來的人相伴一路,時移世易,大家都有所變化,不再談得來,或者境遇變化,或者距離的變化,友情不再。難過一陣,懷念偶爾,不再聯係,淡淡抹去,結交新的朋友,或者乾脆獨自一人,不再交友,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自由自在,未嘗不可。
從前,她眼界狹窄,隻看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覺得人要談戀愛、要結婚,要生孩子,要工作,要打扮自己。讀的書多了,看的生活方式多了,才知道世界沒有非黑即白,黑白隻是人們為了維持秩序給自己定的規則和方向,宇宙從來沒有規則,它不會規定人該怎麼生活,它也不關心。
我們可以有一千種生活方式,一千種想法,用心尋找自己熱愛的生活方式,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去傷害彆人,不去評判彆人的生活方式就夠了。
探索自己就需要花費一生的時間,讓自己所長得到展示,為這個世界貢獻自己的一份色彩,儘管渺小,也算是一個螻蟻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