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吼,我這還耽誤你正事了?那晚點我們再通電話。”
“不要緊,這到底是什麼人來找我小弟的麻煩?”葉偉忙道,小弟的生意好不容易開展起來,就遇到問題,一定要趕緊解決,不然實在無法安心。
“果然還是你家兄弟幾個才有這個魔力,”唐海龍搖搖頭,這人真不好說,當初出任務受傷,腿都要廢了,這人恁是在接到家裡信說他二哥要結婚了,立刻收拾動身回去。還提前將自己的所有錢都彙了回去,給他二哥結婚用。
葉偉聽到這話,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一絲怪異,腦海裡閃現了自家大侄子跟大哥的相處,大哥總是自豪地說自己給兒子解決了什麼問題,幫兒子找到什麼資源,他一手塑造了自己兒子的未來。
而他,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孩子的事情他想不起來自己參與過什麼,連孩子在哪個班級都不知道,孩子們有事情也從來不找他。
這兩年兄弟們有事也喜歡找小初,或者小弟,他忙於自己的工作,生活發生巨變,因而沒注意到這點,現在想來,這種不被需要的感覺真叫人空虛得很。
沒空多想,電話那邊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原來是寧城恒豐紙業的杜誌遠最近籌謀自己的輔導機構,就想敗壞一下狀元教育的名聲,也沒指望一下子擊倒,就是給狀元教育蒙上一點陰影,利於他那邊招生。
杜誌遠這人一向愛走偏道,他的起家就是坑了一起合作的兄弟,把人坑得隻能遠走他鄉,他自己占儘所有資源,因而儘管這人現在身價千萬,也少有人願意跟他合作,即便合作,那也是要做足各種準備的,防止杜誌遠使陰招。
“偉子,這人不好對付,就像陰溝裡的老鼠,時不時地會出來鬨一下,但又踩在法律底線上,叫人抓不著實證。”
葉偉皺眉,“這種人怎麼還能站那麼高,寧城就沒人管管嗎?”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彆看他為人不怎麼樣,他的恒豐紙業做得可是風生水起的,為寧城人民提供了不少崗位,稅收也讓政府這邊日子好過多了。再加上,他自從坑了自己兄弟後,標榜自己誠信做生意,明麵上極為謹慎,讓人抓不到把柄,政府拿他也沒辦法。這次找的這個領頭的那也不是他親自找的人,隻是領頭這個比較機靈,自己探聽來的消息,根本做不得證據。”
“那也就是說這個人就隻能防著?這種陰招怎麼防得住?”葉偉氣憤不已,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
“那倒不會,這個事情交給我了,保管給你辦得妥妥的,辦好後你想想怎麼謝我,我女兒可是你女兒的粉絲,以後常來常往,就這樣說定了。”說著就將電話掛掉了。
葉偉苦笑,明明知道他為什麼這兩年都沒跟他聯係。
回去時,葉偉在飯桌上把這事說了,“本來也沒想找他,大家都不容易,我們以前雖然親如兄弟,但畢竟現在身份地位有差彆,再聯係彆人恐怕要說我們攀附了。不如各自過自己的小日子,這樣簡單些。”
徐佳芸頓時臉色難看的放下筷子,“所以你當初明知道他是警局局長,給我們找一份像樣點的工作輕而易舉,你也不去找,就心甘情願地在老家種地?”
“種地有什麼不好,我們都是農民出生,土地是我們的根,我覺得種地很好,等老了我還是要回去找塊地種一種的。”葉偉理直氣壯道。
徐佳芸氣得發抖,“種地好?我們當初連住的地方都要沒了,地?你有地嗎?誰會給你地?你種地能有幾個錢,我們兩個孩子誰養?你明明有更好的路不去爭取,就這麼乾看著,就這麼走最差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