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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陰沉沉的,下起了毛毛細雨,春季到來,也意味著春雨綿綿無絕期。
葉予初左眼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遺漏了,但就是一時腦子有點短路,想不起來。
“你怎麼了?一直揉眼睛。”胡素菲拍了拍她的手,問道。她們自從上次換座位坐到一起後,就一直做同桌,據說劉老師想給她們換座位的時候,胡素菲特意去找了她。
劉老師平時在學習和紀律上要求很嚴格,但私底下還是很好說話的,也很關心孩子們的身心健康,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一般都會答應,有時也能跟他們小孩子聊聊天。
“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一直在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是哪邊在跳啊?”
“左眼。”
“難道你要撿錢了嗎?走,我們出去走走,搞不好就撿錢了,到時候分我一半。”胡素菲興奮地拉著葉予初的胳膊,讓她起來。
“什麼分你一半啊?”許雯跟熊玲玲剛上完廁所回來,好奇地眨著眼睛道。
“錢呀,小初今天一直左眼跳,搞不好能見到錢,我讓她分我一半。”
“我也要,我也要,見者有份。”許雯吵吵道。
葉予初無語道,“你們也想太多了吧,眼睛跳就是用眼過度,疲勞導致,封建迷信要不得哦。”
“我不管啦,反正下節課是體育課,沒啥事,我們做完準備活動,就去撿錢吧。”胡素菲要是能說得通,就不是她了。
“好吧。”葉予初翻了個白眼,反正她今天也不想動,就隨便走走吧,當陪小朋友玩啦。
熊玲玲在一旁偷笑,又暗暗羨慕胡素菲的胡攪蠻纏,她永遠來做不來這樣子,想想胡素菲的家世,又覺得再過分、再任性似乎都是應該的。父親是市長,母親是婦聯主席,自己又是獨生女,家裡住著彆墅,出入有小轎車,父親疼,母親愛,真的是上天的寵兒。
熊玲玲永遠也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哪怕隻有一個女兒,也覺得幸福,還對女兒好得不得了,而有的人拚命生兒子,對女兒不屑一顧,嫌棄得不得了,既然這樣,為何不從一開始就不要有女人?
葉予初看見熊玲玲看向胡素菲的樣子,小孩子還不懂得掩飾表情,儘管她努力低著頭了,但誰讓她長得高呢,葉予初從下往上一目了然。
她過去拉了拉熊玲玲的小手,道,“要是撿到錢了,我們就去買好吃的。”
熊玲玲回拉住葉予初的手,笑了笑,她現在開朗了不少,也是因為朋友總是能夠體會到她的感受,安慰她。
體育課上,做完準備運動,葉予初幾個就在學校小樹林裡打轉,找了個角落有草地的地方坐下來,這片小樹林種的都是柳樹,一片片的,此時有柳絮漫天飛舞,地上一片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