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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一個一覺醒來發現下雪了的冬日清晨。
走到廊下,披著雪白的鬥篷,葉予初伸手接住雪花,眼裡儘是雪白和晶瑩。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不知道與她同淋雪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突然,房簷上的一個長長的冰淩滑落,掉在地上,讓她心悸。昨晚上夢到了父親工作的事,研究人員通過黃誌勇知道了這事,將她抓起來了,非逼著她拿藥出來。葉予初心悸不已,從夢中驚醒,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舍本逐末,一點點小事居然把那麼牛掰的藥拿去換,她總不能以後需要什麼就用係統給的東西去換吧,那樣有心之人還不一查就查出來了。
“所以說你傻啊!”美鰩懶洋洋道,這次的宿主可以說是幾個宿主裡麵最傻的一個,傻得讓人不忍直視。
葉予初聽了深以為然,她重生之後太依賴係統了,任何事情的解決都想到係統上去,這次的事情明明可以用其他更簡單的辦法,葉予初卻根本就沒去想過。好在哥哥畫畫的事她還沒有行動,不然又是一個漏洞。漏洞多了總會有露餡的那一天,再過十年,國家科技發展起來,到處都有攝像頭,稍不注意說不定就讓人拍下不得了的視頻,給自己惹來滅頂之災。
這是葉予初第一次正視自己和係統的關係,係統應當成為一個助力,一個輔助係統,或者說是第一個導師,而不應占主導地位,她的人生還是要自己去過,自己去感受。
這樣想著,過幾天的朱訓德教授的畫展還是要去,但不能再用之前的辦法,至於成與不成,人力有時而窮,隻能儘人事而待天命,畫畫也未必就隻有這一條路,葉予初這樣想著。
“妹妹,你不是想看雪想了好幾天了嗎?快起來看雪啦,下得好大,都要到腳踝了。”
聽著哥哥在外邊喊的聲音,葉予初彎了彎嘴角,沒什麼比當下更幸福的時刻了,未來它總會來的,不必去太過關注。
穿好棉襖,葉予初跑到院子外,遠處山上的雪景更加美麗,山尖全白了,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座雪山。近處幾棵矮鬆上掛滿了晶瑩的雪花,隻有在葉子下麵才能看見一些綠色。竹葉上也落滿了雪,竹莖上粘著一層層的霜。她最喜歡的桃樹上還掛著幾個冰晶,在雪光下亮晶晶的,煞是動人。
路上,有幾排腳印,可以看出是重複走出來的,看來大家也不忍心破壞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樣想著,就聽見小孩子們歡樂的大叫聲和大笑聲,不禁笑了笑,也加入進去。
和哥哥一起堆了一個雪人,又拿著塊木板,找了個田埂,從上麵滑雪下來,玩的時候有多痛快,後麵就有多後悔。沒多久身上就冷得跟冰塊兒一樣,葉予初發著抖趕緊回了屋裡,可惜還是晚了,當天便開始流鼻涕,喉嚨痛,葉予初感受著身體的無力和難受,無力吐槽。
前世就是這樣,一到冬天,身體就無法自然發熱,每天冷得要死,每次到了冬天就會感冒發燒,打針一打就是五六天,後來長大之後,更加嚴重,由原來的慢性支氣管炎發展成輕微哮喘,冬天也就更難過了。
葉予初窩在被窩裡,感覺要死不活的,藥也吃了,還是不見好,她知道搞不好明天又要去打針,每次都是這樣,一感冒就要打針,因為吃藥好不了。
就算被美鰩吐槽是垃圾身體,葉予初也無力反擊,懶洋洋的躺著。
熊玲玲和許雯看著朋友這個樣子,勸道,“不然我們陪你去打針吧,嬸嬸早上不是給錢你讓你趕緊去打針嗎?”
葉予初擦擦鼻子,“不想動。”彆人感冒其實也還好,就是流流鼻涕,咳嗽幾下,她一感冒,全身酸痛,根本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