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老一輩的那種思想來道德綁架我,我不吃那一套。”
我明顯看到兩人的臉色都瞬間陰沉下去。
唐文兒在這時開口:“顧一書,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我父母死了很多年了,你們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教養?他們死的時候你們連祭奠都沒有,我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你們甚至不聽我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現在在這裡演什麼深情的戲碼?”
“你們不會以為你們年紀大了,我就活該順著你們吧?”
“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既然已經跟我母親斷絕關係了,那你們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會接受他們的道德綁架,我眼裡甚至都是對他們的責怪。
憑什麼到頭來,他們還要給我母親多增加一個罪名?
她人都死了,他們還要吸血。
唐文兒皺眉:“你怎麼說話的,血濃於水你不知道,當年是你母親先跟人私奔,你知道有多少人戳著我父母的脊梁骨罵嗎?”
兩位老人低著頭,一副遠道而來認親,然後被外孫女殘忍拒絕的可憐模樣。
人們都會下意識的同情弱者,何況他們兩位還是老年人,幾乎瞬間就俘獲了在場所有人的同情之心。
這也導致大家看著我的眼神裡都多了責怪,甚至是不屑。
我就算在忽視這樣的目光,他們也像是一根刺一樣的紮在我心口,讓我呼吸不能。
這真是我過過的最討厭的一個生日宴會。
趙瑞禾在一旁忽然開口,粉飾太平:“一書,叔叔阿姨畢竟是大老遠跑過來的,你多少給點麵子,他們也是為了給你過生日的,可不能和他們這麼說話。”
我忍無可忍了,把目光落在趙瑞禾身上,咬牙切齒的開口:“是你讓他們過來的?你真不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還是假不知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不想讓我好好的過一個生日。”
我聲音越來越大,近乎咆哮。
懷孕時期本就情緒起伏很大,她還找來這種惡心我的人,我氣的胸口不斷起伏,雙目通紅,憤怒的看著她。
趙瑞禾被我嚇到了,皺了下眉,說:“我並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隻是看著兩位老人來這邊又沒地方住,實在有些辛苦。”
“既然你覺得他們辛苦,那你就去好好孝順他們,不要來道德綁架我,我跟他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我也顧不得周圍有很多人,直接就把話說的很難聽。
我深吸口氣,還好是厲湛扶著我,不然我得氣個倒仰。
蔡清清拍著我的背,低聲在我耳邊安撫:“沒事沒事,你要是罵累了,給我一個指令,讓我來罵。”
“我肯定能讓他們顏麵無存。”
我笑看了她一眼。
周圍一些亂七八糟的討論聲落在我耳中,讓我很不舒服,我也已經在努力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