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安以柔抬手朝我臉上甩過來。
我知道自己躲不開,閉上眼睛準備硬生生承受這一巴掌,隻是疼痛遲遲沒來,我疑惑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是認識的。
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一臉嚴謹的樣子,特彆有氣勢。
“顧小姐,我是您之前預約的律師,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男人抓著安以柔就像是沾惹了什麼臟東西,輕鬆一甩,安以柔就像是受到了巨大衝擊,連續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扶著牆才勉強站穩身子。
周子勝沒有第一時間去關心安以柔,反而尖叫出聲,“律師,什麼律師?顧一書,你找律師乾什麼?”
男人紳士的彎腰扶我起來,目光淩厲的看向他,“顧小姐找我代理她的離婚案子,你就是周子勝先生吧?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我。”
說話的時候,他把名片給了周子勝,周子勝氣急敗壞就扔了,動動嘴想要說什麼,可是麵對一個比他高出半頭,而且氣勢強悍的男人,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他轉頭瞪著我:“顧一書,沒想到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惡毒!”
講真,看著周子勝這副驚懼的嘴臉,我心裡還是很痛快的。不管眼前這男人是誰,明顯讓周子勝忌憚的沒了剛剛囂張跋扈的氣焰,我著實出了口惡氣。
“周先生,做彆人老公做到你這種地步還這兒猖狂也算是本事,不過罵彆人惡毒的時候,先想想你自己做得那些破事。”男人的語調不急不緩,波瀾不興,卻威懾力十足。
他扶著我往外走,經過周子勝身邊的時候,氣定神閒的說,“對了,我不但對離婚官司擅長,還特彆對刑事案件感興趣,剛剛兩位的行為已經涉嫌故意傷害了。”
慵懶的語調,侵略性十足的保護,在過去的歲月裡,從來沒有人這麼袒護過我。這男人的出現不僅挽回了我的尊嚴,還讓我在渣男賤女麵前出了口惡氣,我終於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了。
從公司出來,我跟男人道謝,有些好奇他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那些多事情。
“我是厲先生的律師,厲先生在車上等你。”
律師送我上了厲湛停在路邊的車,旋即離開了。
看見厲湛的時候我嚇一跳,剛剛那律師看起來很厲害,居然是厲湛的屬下,那他得是什麼大人物?
我心情複雜的盯著他:“剛剛是你的律師?謝謝你。”
我聲音很輕,心情還沉淪悲傷裡拔不出來。
他拿了紙巾給我:“想哭就哭吧。”
我吸吸鼻子,故作無所謂的說,“我不想哭,我為什麼要哭?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出事,還派律師過去?”
他發動車子,慵懶道,“猜的。”
能猜這麼準?
厲湛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我的腰沒事吧,我剛想說沒事,他的車子突然一抖,扯動了我後背的傷,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他看我一眼,車子調頭就駛向了醫院。
我是被他抱著下車的,經過一係列繁瑣的檢查之後,醫生說是軟組織壓傷,考慮到我懷孕的情況,開了些對胎兒沒影響的藥物,讓我回家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一直心事重重,完全忘了考慮孩子的事情,現在被醫生提及,我整個人有些懵逼。
如果周子勝真的不能生孩子,那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晚那個男人,可我並不知道那是誰,甚至他是乾什麼都不知道。但我想,既然能跟周子勝做那種交易,孩子的父親也不會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