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火爐中正在燃燒的信件,青兒一臉好奇地說道:“老俞頭怎麼說?”
紫衣姑娘看著熾熱的火焰,目光有些迷離:“消息已經傳遞出去,想必不久就能收到銀船被劫的消息。”
然而,紫衣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卻閃過一絲不忍,沉著臉說道:“八十萬兩賑災銀若是被劫,峽州的百姓又該怎麼活下去?真不知道咱們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
聽到這話,青兒愣了一下,道:“姐姐你心腸太軟了,此次大地動,我們南越邊境諸州也受損嚴重,他們又不是我朝的子民,我們管那麼多乾什麼?”
看著紫衣姑娘臉色更加陰沉,青兒連忙拉著紫衣姑娘的手勸慰道:“再說了,趙國戶部撥給西南四州的兩百萬兩,我們隻拿八十萬兩,已經夠可以了。並且趙國朝廷也不會真的看著峽州的人餓死。”
紫衣姑娘冷笑:“怕是隻能搶走八十萬兩吧?若不是剩下的一百二十萬兩要均分給其餘受損不太嚴重的三州,從而走了不同的水路,恐怕樓內也要搶走吧?”
鬆開手,青兒從後麵抱著紫衣姑娘,小臉貼著紫衣姑娘的芬香秀發,柔聲說道:“姐姐,我們隻是在執行任務,這些大事咱們不要去想,好不好?”
許久,紫衣姑娘長歎一聲:“好吧。”
戶部,金部司
馬德明坐在金部司的堂中喝茶,謝英靜靜地站在一旁。
不久,一名吏員領著一人來到堂中,道:“馬大人,這就是我們金部司郎中,金大……”
吏員話還沒說完,馬德明笑著站起來,朝著那人拱手:“澤陽兄,好久不見!”
金澤陽拱手回禮,大笑:“哈哈哈,德明老弟,好久不見。”
兩人分坐左右,吏員急忙給兩人倒茶。
寒暄一陣,金澤陽道:“德明老弟,你可是大忙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馬德明正色道:“瓊林庫失竊一案中丟失的寶物裡麵,有一件物品事關重大,但是瓊林庫中的檔案殘缺不全,因此德明前來拜托澤陽兄幫忙調出此物的檔案。”
金澤陽微微點頭:“那件東西是什麼?”
馬德明一臉嚴肅地說道:“飛龍戲珠圓金牌!”
“好,隨我來。”
馬德明、金澤陽和謝英三人來到金部司的檔案庫。
見到金澤陽,吏員連忙起身行禮:“大人有何吩咐?”
金澤陽道:“調出瓊林庫中名為飛龍戲珠圓金牌的檔案。”
“是,大人稍等。”
不久,吏員匆匆跑回來,眼中滿是疑惑:“回稟大人,檔案庫中沒有找到飛龍戲珠圓金牌的檔案。”
聞言,金澤陽臉色微變,不悅地道:“瓊林庫中都有記載,這裡怎麼會沒有?”
吏員神色慌張地回答:“說不定是卑職漏掉了,卑職再去找一找。”
“快去快回。”
“是。”
說罷,吏員轉身離開。
金澤陽微微一笑:“德明老弟,屬下辦事不力,讓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情,我手下的兄弟也經常犯錯。是吧,謝英?”
一旁的謝英連忙點頭:“沒錯,他們辦事總是讓旗主操心。”
聽罷,馬德明三人哈哈一笑。
過了許久,吏員才跑回來,額頭上滿是細汗:“啟稟大人,卑職和庫中所有同僚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這份檔案。”
金澤陽皺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庫中真的沒有這份檔案?”
隨後,金澤陽自問自答:“不應該啊,天下府庫的所有金銀器物,檔案庫中都會有記載。這是怎麼回事?”
馬德明連忙開口:“澤陽兄,你先彆著急,聽小弟慢慢解釋。飛龍戲珠圓金牌乃是前朝舊物,檔案說不定已經遺失了。”
金澤陽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你有所不知,前朝舊檔不在此處,全都在晉字庫。”
“啊?”
馬德明和謝英一臉詫異。
晉字庫
三人來到晉字庫,金澤陽將事情和吏員一說,吏員連忙帶人翻找。
不久,吏員將檔案遞給金澤陽:“大人,這就是飛龍戲珠圓金牌的前朝舊檔,您請看!”
見狀,馬德明心中一喜,和謝英對視了一眼。
抬手揮退吏員,金澤陽將檔案交給馬德明。
馬德明激動地連忙拆開查看。
可一頁一頁看下去,馬德明的臉色逐漸陰沉,眼中滿是凝重。
金澤陽感到一絲不妙,忙問道:“德明老弟,這塊飛龍戲珠圓金牌有什麼問題麼?”
馬德明眼神之中滿是驚駭,聲音顫抖著說道:“這……這金牌根本就不是前朝之物!”
“什麼!”
登時,謝英和金澤陽臉色大變,心中更是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