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處罰六皇子,江淮百姓說了不算,天下學子說了不算,你說了不算,祖父說了也不算,隻有實力比六皇子強大的陛下說了才算!”
“這就是世界的不公平的公平法則!”
“有實力,才有說話的資格!”
說著說著,宇文德海的眼神逐漸淩厲,氣勢層層增加。
宇文耀漸漸明悟,一臉平靜地說道:“孫兒明白了,但無關公平不公平,孫兒還是想知道陛下為什麼不會處罰六皇子。”
宇文耀沒有被所謂的公平不公平左右情緒,宇文德海對此很是滿意。
宇文德海緩緩說道:“因為陛下不會讓五皇子一家獨大,陛下還需要六皇子來牽製他,讓下麵的官員有選擇地站隊,不至於讓他們隻有一個選擇。”
“就拿七公主的婚事來說,陛下下旨指婚七公主和鐘爍,下麵的官員就會猜測,左相很有可能會支持五皇子,於是就有許多官員暗中和五皇子聯絡,爭著做從龍舊臣。”
“陛下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便命禦史大夫和永昌常入政事堂,參議軍國事,並將八公主下嫁和永昌的嫡孫,利用和永昌來牽製左相。”
頓了頓,宇文德海繼續說道:“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處罰六皇子,則會讓那些搖擺不定的官員投靠五皇子,造成五皇子一家獨大,到了那時,趙國就危險了。”
宇文耀眼睛瞪大:“這是為何?”
宇文德海歎息一聲道:“二十多年前的宮城之變便是如此。那時太子一家獨大,其餘皇子輪番攻訐太子,導致太子不斷犯錯,老皇帝對太子失望,想要罷黜太子,結果導致太子謀逆,攻入皇宮,氣死老皇帝,若非當今陛下力挽狂瀾,恐怕趙國早已不複存在。”
宇文耀點頭:“原來是這樣,孫兒明白了。”
宇文德海笑了笑,拍著宇文耀的胳膊說道:“鐘爍是個胸有正氣,腹有韜略的孩子,你沒事的時候多和他接觸。”
“是!孫兒謹記祖父教誨!”
六皇子府
金燦燦的陽光穿過枝杈,悄悄地落在房間。
一旁的爐火靜靜燃燒,六皇子躺在躺椅上,手中攥著核桃,眉頭緊皺。
客卿衛長平黑著臉,如一尊雕塑一動不動地站在六皇子身旁。
許久,六皇子眉頭稍稍舒展,輕聲說道:“周遠山也算忠心,吩咐下去,判刑的時候,給他的家人選一個好點的地方流放,告訴地方官,好好照顧他們。”
“是。”
頓了頓,六皇子繼續說道:“告訴羅山,我接受他們的合作。派人通知舅父,他已經安全了,並讓舅父配合羅山在江淮地區的活動。”
“是。”
六皇子歎息一聲,無力地擺了擺手,客卿衛長平轉身離開。
看著窗外的枯枝,六皇子的眼神中滿是殺意:“鐘爍,老五,我還沒死呢,咱們走著瞧!”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街道上的行人慢慢減少,逐漸變得冷清。
冷風呼嘯而過,吹起地上的黃葉,天氣更冷了。
兩輛馬車在風中穿梭,最後來到一處小院門前停下。
從馬車上走下兩名女子,一位身著紫衣,一位身穿青衣。
“阿嚏!”
青衣女子打了個噴嚏。
身旁的紫衣女子黛眉微蹙:“讓你多穿一些衣服,你就是不聽!”
青衣女子咧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啦,趕緊進去吧,這天也太冷了。”
紫衣女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進小院。
車夫將車上的行李搬到院內廊下,然後駕著馬車離開。
走進房間,紫衣女子將蠟燭點上,將黑暗驅散,之後又把爐火升起。
青衣女子一邊鋪床,一邊恨恨地說道:“這個鐘爍運氣是真的好,抓捕計劃失敗,現在就連逼迫他和趙國決裂的計劃也失敗了,到最後甚至還將一國公主以平妻的禮節娶回家,我真的是服了。”
“這趙國的皇帝就是個窩囊廢,一點魄力都沒有。要換作我,必須要行人司這幫鷹犬把鐘爍咬得稀碎,一塊骨頭都不剩!”
紫衣女子被逗笑了,美眸中閃過一絲波瀾:“說不定人家有什麼你不知道的優點,你看京都第一才女—慕曉曉不就被他折服,現在兩個人孩子都有了,幸福著呢!”
青衣女子丟下被子,辯駁道:“就慕曉曉那個傻姑娘知道什麼?不就是被鐘爍救了一命,然後傻乎乎的就嫁給他了。樓裡的書生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應該改成才女難過狗熊關!”
撲哧!
麵前的白紗被吹動,紫衣女子笑道:“你怎麼把他比作狗熊啊?”
青衣女子嘿嘿一笑:“英雄、狗熊,不都是熊嘛!都是一樣的。”
聞言,紫衣女子笑彎了腰,白紗低垂,露出一張絕美的臉龐。
“誒呀,姐姐就知道笑我,彆笑了,彆笑了……”
青衣女子拉著紫衣女子的胳膊搖晃,將紫衣女子搖得花枝亂顫,波濤起伏。
“不笑了,不笑你了,你鬆開我。”
紫衣女子被搖得頭暈,連忙求饒道。
哪想到青衣女子剛鬆開胳膊,就一把抱著紫衣女子的腰,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紫衣女子的美眸,兩人胸前的衣服都擠到變形。
青衣女子紅唇輕啟,吐出一口熱氣,將紫衣女子麵前的白紗掀起:“姐姐,你好美啊!”
爐火正旺,紫衣女子臉色微紅,心跳加速,感覺渾身都熱了起來,柔柔地說道:“你這妮子,胡鬨什麼?趕緊放開我。”
青衣女子連連搖頭:“不要,我冷,我要抱著姐姐睡覺。”
紫衣女子美眸一瞪,甩手拍在青衣女子的臀上,頓時一股波浪浮現:“讓你沒大沒小,讓你胡攪蠻纏!”
“啊!”
青衣女子連忙鬆開手,鑽到被窩裡麵求饒:“不敢了,不敢了,姐姐放過我吧!明天還有任務呢,打壞了怎麼辦?”
“放心吧,我會注意分寸的,絕對打不壞!”
說著,紫衣女子同樣跳上床,兩人纏鬥在一起,呼吸漸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