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不清楚。”
宮衛繼續問:“和豐樓的殺手為什麼要殺你?”
“卑職不清楚。”
眉頭微皺,對於鐘爍的回答,宮衛感到很不滿意:“影衛為什麼要幫你阻攔和豐樓的殺手?他們為什麼要救你?”
鐘爍抬頭看向宮衛,眼神中充滿無奈:“宮大人,卑職真的不清楚。”
因為長時間給七公主輸送真氣,鐘爍的臉變得煞白,幾乎看不到一點血色。
看到鐘爍這幅模樣,宮衛感到有些意外,抬頭看向周圍,隻見附近的軍士全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宮衛沒有再逼問鐘爍,默默地轉身離開。
等宮衛走後,宇文耀眼神複雜地看著鐘爍,久久無言。
宇文耀心中很清楚,不論鐘爍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借故遮掩,但今夜影衛出動兩大護法來保護他則是不爭的事實,從今天開始,鐘爍已經成為行人司的重點調查對象。
看了一眼宮衛的背影,鐘爍收回心神,全神貫注地給七公主調理身體。
鐘爍其實已經猜到和豐樓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龍牌,但鐘爍之所以不告訴宮衛,其一是怕龍牌的秘密一旦暴露,道長將會麵臨和豐樓和行人司兩大勢力追捕,甚至為了得到龍牌,行人司還會以家人的性命逼迫自己。
其二是因為鐘爍知道了宮城之變的部分真相,對皇帝以及對皇帝唯命是從的行人司產生了一絲失望,甚至是一絲厭惡。
宮衛離開後,命揚州城捕頭朱童帶領衙役配合潁州校尉邢誌強的水兵進行全城大搜捕,命城中大夫配合行人司下轄的藥堂救治傷者,命巡邏營配合行人司辨認屍體,打掃戰場。
很快,在尋花樓一戰中行人司、和豐樓、潁州水兵、衙役,以及城防營的死亡人員名單送到行人司中。
宮衛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聽屬下念:“尋花樓一戰中,已經確認死亡的人有,和豐樓地榜第二名穀東,人榜第二十八名郝雲安,第四十名潘陽,第六十名宋禮賢……”
……
尋花樓的對麵有一座樓,名為問柳樓。
此刻,問柳樓內一片漆黑,四樓的窗戶旁站著兩位姑娘,一位身著紫衣,一位身著青衣。
紫衣女子麵罩白紗,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盯著正在給七公主輸送真氣的鐘爍,隻聽她輕聲說道:“倒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要了人家的身子,為了救人連命都豁出去了。”
青衣女子攬著紫衣女子的腰,一臉俏皮地說道:“莫非姐姐動心了?”
紫衣女子黛眉微蹙,將青衣女子推開,嗔道:“死丫頭胡說什麼呢!”
“姐姐,我可是提醒你,要離這種男人遠遠的,否則早晚被人吃乾抹淨。”
紫衣女子白了青衣女子一眼:“我看真是寵壞你了,胡話說的沒完沒了!”
“姐姐,我這可不是嚇唬你。從那名箭手的箭術可以斷定,那人就是鎮北王麾下的天下第一箭手—王允。從而可以推斷出和宮衛激戰的黑衣人便是銀槍王—趙坤。今晚影衛來了五個人,其中兩個是四大護法。鐘爍和影衛攪和在一起,你說這樣的男人能簡單麼?”
“並且現在可以斷定,之前樓內高手追殺那位臭鼻子老道時,在暗中阻攔的那些黑衣人就是影衛。如今抓捕鐘爍的計劃失敗,行人司肯定會徹底調查鐘爍,一旦他們得知龍牌的秘密,我們日後很難得到老道手中的龍牌。”
“不過,利用江淮鹽荒破壞趙國民心的計劃還算成功,不至於被總樓數落的什麼都不是!”
聽了這話,紫衣女子沉默不語。
青衣女子笑了一聲,將話說到彆處:“姐姐,咱們什麼時候回京都?”
紫衣女子轉身來到床邊,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現在風聲緊,不著急,先去睡吧。”
青衣女子眼睛放光,從後麵抱住紫衣女子:“姐姐,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