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眾星隱匿,濃稠的雲氣聚集成塊狀,鱗次櫛比地排列在夜空中,將月亮拱衛在中央。
此時的刺史府靜悄悄的,周遠山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與此同時,四名麵罩黑巾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翻身進入刺史府,而後飛身落在近處的屋頂。瞅準方向後,四名黑衣人快速移動。
不久,四人就來到關押周遠山的小院。
向下看去,隻見房門前有四名衙役提著燈籠值守。
接著,四名黑衣人分為兩組,左右分開悄悄地將衙役包圍。
到達近處後,四名黑衣人抬起右臂,瞄準底下的衙役。
嗖!嗖……
塗了藥的飛針從袖口飛出,直衝衙役。
衙役們隻覺得脖子上猛地刺痛,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昏倒在地。
黑衣人飛身而下,穩穩地落在地麵,然後快速靠近房門。
然而不等他們靠近,周遠山房間的隔壁突然房門大開,宇文耀和數名千牛備身衝出,持刀殺向黑衣人。
“殺!”
見狀,黑衣人就是一愣,但他們並沒有撤退,反而在一瞬間下定決心。
為首的黑衣人衝向宇文耀,其餘三人則對付千牛備身。
砰!
黑衣人和宇文耀硬拚一拳。
宇文耀頓感一股巨力襲來,猶如一座大山狠狠地砸在身上,身體踉蹌著不斷後退,而那黑衣人則穩如磐石,半步都不退。
見宇文耀不敵,千牛備身立刻撿起衙役身旁的銅鑼,想要示警。
可黑衣人卻不會讓他們得逞,一名黑衣人快步上前,一掌貼在千牛備身胸口,眨眼間,那人口噴鮮血,倒飛著遠去,將房門砸了個稀巴爛,人也昏迷不醒。
其他幾名千牛備身的處境也極度危險,被三名黑衣人聯手接連打倒在地,昏了過去。
眼看著黑衣人就要進入周遠山的房間,宇文耀彙聚真氣與胸口,朝著周圍大喊:“敵襲!”
為首的黑衣人眼睛微眯,不再留手,迅速靠近宇文耀。
宇文耀揮拳反擊,卻被黑衣人輕鬆躲過。
黑衣人抬手朝著宇文耀的胸口就是一掌,宇文耀倒飛遠去,狠狠地砸在牆上,雙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可宇文耀的努力沒有白費,夜巡的衙役聽到響聲,急忙敲響銅鑼,眨眼間,銅鑼聲響徹整個刺史府。
沒有理會刺耳的銅鑼聲,為首的那名黑衣人帶著一人闖進周遠山的房間,剩下的兩名黑衣人在院門處攔截趕來的千牛備身。
周遠山躲在床下,卻被黑衣人一把拉出。
“饒命,饒命……”周遠山嚇得涕泗橫流,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聒噪!”
“啊!”周遠山發出慘叫,臉色煞白。
黑衣人一掌劈在周遠山的腦門上,周遠山當場身亡。
隨後,黑衣人又將周遠山的左臂拽下來,當做毛筆在牆壁上寫下“狗官逼死我全家,今日就讓你血債血償!”幾個大字。
寫好之後,就像丟垃圾一樣將周遠山的左臂順手丟在一旁。
兩名黑衣人跑出房間,朝著同伴大喊:“撤!”
“哪裡走!”
鐘爍大喊,從房頂縱身飛下,朝著黑衣人衝來。
“你們先走!”為首的黑衣人撂下一句話便殺向鐘爍。
剩下的三名黑衣人沒有遲疑,縱身飛上屋頂,然後又從房頂跳下。
“不用管我,一個都彆放跑了!”鐘爍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的黑衣人,扯著嗓子大吼。
剛踏上屋頂,就看到宇文耀靠在牆壁旁一動不動,鐘爍胸中怒火翻騰,誓要將這些黑衣人全都拿下。
得到命令,眾位千牛備身沒有遲疑,飛身落在屋頂,緊緊追在那三名黑衣人身後。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冷笑:“你覺得能夠攔住我?”
鐘爍眼神冰冷:“我覺得能夠殺了你!”
黑衣人大笑:“好狂妄的小子,今天我就殺殺你這囂張氣焰!”
話音剛落,黑衣人握手成拳,如一道離弦之箭快速奔向鐘爍。
鐘爍眼睛微眯,不躲不閃,同樣一拳轟出。
砰!
兩拳相接,恐怖的氣浪翻湧,揚起漫天沙塵,將兩人的衣衫吹得嘩嘩作響。
看到鐘爍如此實力,黑衣人暗自咋舌,不過卻沒得到黑衣人足夠的重視:“若你隻有這點實力,那我可就要先走一步了!”
鐘爍臉色微變,隨即感到一股巨力襲來,鐘爍倒飛而去,身體一路踉蹌後退,最終穩穩地靠在牆上。
等到鐘爍抬頭看向黑衣人時,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見,留下一地狼藉。
第二天清晨
宇文耀緩緩睜開眼睛,視野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我還活著?”
“不然呢?”聽到聲音,鐘爍立刻睜開眼睛,看向宇文耀。
“我這是在哪?”
“刺史府的客房,你感覺怎麼樣?”
宇文耀有些擔憂地說道:“還好,和我一起值守的兄弟怎麼樣了?”
“都沒什麼大事,養一養就恢複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