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將小箱子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重新把地磚放回去,恢複如初,看不出一點異常。
收拾好後,六子離開縣衙去飄香樓定位子。
鐘爍一覺睡到傍晚,洗漱過後和六子前往飄香樓。
酒足飯飽後,鐘爍等人回到縣衙。
第二天清晨,天空終於放晴,柔和的陽光灑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泥土的芬芳。
在院子裡打了幾套拳後,鐘爍邊擦汗邊說:“六子,去將周泉找來。”
“是。”
沒多久,六子領著周泉走過來,周泉拱手行禮:“鐘先生,您找我?”
“不用緊張,隻是簡單聊一聊。”
鐘爍轉過身笑道:“前任縣令楊弘方是個怎樣的人?”
周泉想了想:“楊弘方身形勻稱,是個四方臉,處理公事嚴謹,對欺壓百姓的地痞惡棍非常痛恨。”
鐘爍點點頭:“楊弘方和曹員外的關係怎麼樣?”
“因為鄭黑子橫行街市,經常鬨出亂子,再加上曹員外總是想方設法地將鄭黑子保出去,衙門無法懲治鄭黑子,因此楊弘方非常厭惡曹員外。”
鐘爍跺著步子,略微沉吟:“楊弘方出事之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周泉皺起眉頭思索:“您這麼一問,小的倒想起來,楊弘方經常帶著兩個衙役去縣城外轉悠,說是找什麼葫蘆山。”
鐘爍頓時來了精神,激動地問道:“他們找到了?”
周泉搖頭:“不清楚,不過小的自小在安宜縣長大,從未聽長輩說過什麼葫蘆山。因此小的有時候懷疑楊弘方是不是中了魔怔?”
鐘爍道:“你去把跟著楊弘方的兩名衙役叫來。”
“是。”
周泉轉身離開。
良久,周泉帶著兩名衙役朝著縣衙後院走去,可轉過一個拐角卻撞見縣丞謝明遠。
“你們這是去乾什麼?”
看著周泉身後兩個熟悉的麵孔,謝明遠眉頭微皺,心跳加快。
周泉趕忙拱手行禮:“回稟大人,是鐘先生要見他們兩個。”
謝明遠眉頭皺得更深了:“鐘樂見他們做什麼?”
“鐘先生他沒說。”
見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謝明遠擺了擺手讓三人離開。
沿著走廊,周泉領著兩人來到縣衙後院:“鐘先生,他們兩個便是經常跟著楊弘方的衙役。”
兩人連忙俯身行禮:“鐘先生,小的陳典,小的劉葉。”
鐘爍笑嗬嗬地說道:“聽說你們以前經常跟著楊弘方去縣城外?”
“是的。”
“你們去乾什麼?”
陳典有些激動:“縣令大人……不,楊弘方讓我們穿著便服,四處打聽尋找葫蘆山。”
“你們最後找到了葫蘆山了麼?”
兩人搖頭,陳典繼續說道:“沒有找到,我們兩個自小就在安宜縣長大,從來就沒聽過什麼葫蘆山,更彆說將其找到了!”
鐘爍有些不甘心:“那安宜縣有沒有形狀比較像葫蘆的山?”
“沒有。”
鐘爍道:“你們和楊弘方都到過哪裡?”
“除了射陽鎮沒有去,其他的鎮子都去過。”
鐘爍道:“為什麼不去射陽鎮?”
“我們本來是要去的,但是楊弘方突然收到曹員外的邀請,因此便改了主意。”
鐘爍板著臉,跺著步子,大腦不停地運轉:“為什麼偏偏在楊弘方準備去射陽鎮時,曹化新才去邀請?關押女子的神秘山洞會不會在射陽鎮?為什麼鄒氏和神秘人描繪的葫蘆山,土生土長的安宜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不合乎邏輯!究竟忽略了哪裡?”
陳典、劉葉疑惑地看向周泉。
周泉輕輕搖頭。
鐘爍回過神:“沒事了,你們兩個退下吧。”
“是。”
等兩人走後,鐘爍道:“周泉,你去把曹家的田籍備份拿來。”
“是。”
……
陳典和劉葉沿著走廊向前院走,卻突然被謝明遠截住:“鐘先生把你們兩個叫過去做什麼?”
陳典道:“沒做什麼,就是詢問我們以前都跟著楊弘方去縣城外乾什麼。”
謝明遠皺眉:“你們是怎麼回答的?”
陳典道:“實話實說,將楊弘方尋找葫蘆山一事告訴了鐘先生。”
“鐘樂沒再問彆的?”
“沒有。”
謝明遠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們走吧。”
得知此事的謝明遠是坐立不安,一番思考之後匆匆離開縣衙,來到曹化新府上。
曹家書房
見謝明遠一臉嚴肅,曹化新感到有些不妙:“出什麼事了?”
謝明遠語速飛快:“姓鐘的可能已經開始調查葫蘆山!”
曹化新皺起眉頭:“他怎麼會知道葫蘆山?”
謝明遠連忙解釋:“之前,我偷偷去楊弘方的房間翻找春草寫給他的信,但是沒有找到。昨天他突然住進楊弘方的房間,今天姓鐘的就過問楊弘方之前都乾了什麼,說不定在打掃房間的過程中,那封信已經被姓鐘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