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急忙搖頭:“大少爺您在胡說什麼?老爺怎麼可能是我們害的?”
鐘澤卻是不依不饒,憤怒地咆哮:“不!不,就是你們,父親他左右逢源,謹小慎微,除了你們,父親又怎麼可能惹到如此凶殘的人!”
王媽媽依然搖頭,堅決不承認。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的鐘澤突然跪下來:“王媽媽,就當我求你了,把解藥給我,把解藥給我,讓我去救父親……”
但鐘澤不知道的是,王媽媽手中根本沒有解藥。
此時,床上的大夫人突然下床,扯著鐘澤的領口怒吼:“閉嘴,你這個不孝子。老娘告訴過你,鐘業根本就不是你父親,老娘現在再告訴你一遍,你給我記住了,你真正的父親是周海,不是鐘業,是他害得你父親慘死在外麵,記住了沒有?”
鐘澤眼神慌亂,拚命地搖頭:“不,不!是周海自作自受,罪有應……”
大夫人被氣到渾身顫抖,憤怒之下一巴掌打在鐘澤臉上,厲聲嗬斥:“混賬!你這個認賊作父的混賬!”
看著大夫人瘋狂的模樣,鐘澤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這麼些年……這麼些年你都是裝的?”
大夫人咬著牙低吼:“我不裝瘋賣傻能活到今天麼?”
鐘澤看著大夫人陌生的模樣,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大夫人將鐘澤推開,緩緩站起:“現在時機成熟,隻要鐘業將龍牌的位置告訴你,咱們母子就解脫了。咱們遠走四方,再也不回來。”
鐘澤搖頭,竭力反對:“不,這是我的家。我要陪著父親,哪裡也不去。”
大夫人扭頭看向鐘澤,壓下心中的怒火::“可他不是你的父親,周海才是你真正的父親!”
鐘澤眼中含淚,歇斯底裡地咆哮著:“他就是我的父親,除了他沒彆人!”
大夫人氣極,憤怒地再次打了鐘澤一巴掌。
“騙子!你就是將我打死,周海也不是我父親,我爹現在還活著!”
鐘澤大吼著,失望地看著大夫人,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王媽媽看向大夫人,一臉擔憂地說道:“夫人,這下可怎麼辦?”
大夫人卻是擺了擺手:“不用擔心,我的兒子我知道,小孩子慪氣罷了。就如當年那樣,他早晚會接受的。現在鐘爍不在家,鐘業死之前肯定會把龍牌的下落告訴他。龍牌到手之後,咱們再慢慢勸。我可是他的親娘,若我以死相逼,我就不信他不把龍牌交出來。”
離開靜安居後,鐘澤一路跑回鐘業房間。
進屋後,鐘澤朝著眾人說道:“所有人都先出去,二娘您也先出去吧!”
二夫人心中雖然存有疑惑,但最後還是默默起身離開。
可走到鐘澤旁邊時,二夫人悄聲說道:“孩子,彆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鐘澤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肆無忌憚地流下來。
二夫人被蘭芝攙扶著離開房間。
看著昏迷不醒的鐘業,鐘澤撲通一聲跪在床前,淚流滿麵:“父親,都是我沒用,都是我無能……”
不久,道長走進房間,在鐘澤疑惑地目光下,道長輕聲說道。
隨著道長的敘說,鐘澤先是一愣,眼中泛起光芒,但不久之後眼中又充滿驚恐,再接著眼神中又露出大大的疑惑,最後鐘澤板著臉沉思。
等道長說完後,鐘爍皺著眉頭說道:“道長此話當真?”
道長表情嚴肅,斬釘截鐵地說道:“貧道以性命擔保,若有半句假話,日後讓貧道不得好死!”
沉默許久,鐘澤再次開口:“能保證我夫人和孩子的安全麼?”
道長點頭:“貧道保證,就是死,他們也會死在貧道後麵。”
鐘澤緩緩起身,強行擠出一張笑臉,扭頭看向自己父親,眼中滿是不舍,然後鐘澤朝著道長深深一躬,熱淚落在地上:“此後,一切都拜托道長了!”
道長遞給鐘澤一個瓶子:“放心去吧,一切有貧道在!”
接過瓶子,鐘澤麵無表情,如行走的屍體一般離開房間,沒有半分精氣神。
圍在房門前的眾人心中雖然好奇鐘澤在裡麵做了什麼,但此時也沒人敢多嘴,跟著二夫人進到房中。
鐘澤來到妻子旁邊叮囑:“進去照顧好二娘和喜樂。”
妻子林荷一臉擔憂地看向鐘澤:“你沒事吧?”
鐘澤搖頭,摸著兒子喜樂的小腦袋:“我沒事,放心吧。”
林荷不疑有他,拉著兒子走進房間。
看著妻子和兒子的背影,鐘澤強忍淚水,一臉痛苦地離開。
漫無目的地在府中亂晃,看著周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環境,鐘澤走的很慢,似乎想要把周圍的一切都記入腦海。
直到晚上,鐘澤才回到自己房間。
跟了鐘澤一路的梅瑤將鐘澤不對勁的事情稟告給大夫人。
大夫人心中有點擔心:“王薔,你快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可王媽媽還沒出房門,便見梅雪闖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道:“大少爺……大少爺沒了!”
大夫人蹭地站起身子,麵無血色:“你說什麼?”
王媽媽急忙上前扶著已經站不穩的大夫人。
緩一口氣,梅雪急忙解釋:“大少爺服了毒,等道長趕過去時,大少爺已經沒了氣息。”
聽完,大夫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將大夫人扶到床上後,王媽媽將梅瑤拉到一邊急切地說道:“你現在趕緊將此事通知周管家,若是遲了,咱們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