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鐘業早早地起床、洗漱。
吃過早飯,二夫人為鐘業披上外袍,眼神中滿是不舍:“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鐘業抱著二夫人輕聲說道:“放心吧,這條路線都走了多少年了,不會有事的。”
上了馬車後,鐘業離開扶風縣城。
就在鐘業快要抵達巡視的第一個田莊時,周青峰的人突然從路邊殺出。
“給我殺!”
關刀雙煞兩兄弟一馬當先,揮刀砍向阻擋的護衛。
一時間,雙方殺作一團,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慘烈無比。
林蕭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實力依然不容小覷,一點一點地殺近鐘業的馬車。
若是照這樣發展下去,林蕭肯定會殺到鐘業身邊。
情急之下,鐘業急忙命人向田莊突圍。
鐘九衝在最前麵,殺出一條血路,順利將鐘業帶到田莊,並派人請道長過來幫忙。
進入田莊,鐘業喘著粗氣,皺著眉頭下意識地呢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那些人?”
田莊的管家急忙命人端些茶水過來。
“老爺,您喝口茶緩一緩!”
不疑有他,鐘業下意識的接過茶杯,仰頭喝了下去。
茶水下肚,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漸漸地鐘業眼中的世界開始恍惚。
鐘業搖了搖頭,試圖穩定搖晃的世界。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無論鐘業怎麼努力,眼中的世界晃動地越來越劇烈。
終於,鐘業察覺到不對勁,猛地看向桌子上的茶杯,下意識地大吼:“這茶有毒!”
鐘業緊緊的抓著桌子邊緣,企圖讓自己站穩。
可鐘業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嘴角都溢出鮮血,然後重重地趴在桌子上,接著順勢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鐘九渾身浴血地從外麵回來,準備向鐘業報告情況,可剛一進門便看到鐘業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抱著鐘業的身體,鐘九歇斯底裡地大喊:“來人,快來人……”
聽到聲音,田莊的管家帶人急忙闖進房間。
見鐘業躺在鐘九懷中,管家一臉焦急地大喊:“鐘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鐘九扭頭看向他,快速地說道:“老爺中毒了,田莊上有沒有大夫?”
田莊的管家下意識地搖頭:“沒有,這下可怎麼辦?”
鐘九將鐘業扶起來:“過來搭把手,把老爺放到車上,咱們殺出去!”
合力將鐘業放到馬車上後,鐘九坐在馬背上,緊緊握著長刀大喊:“打開大門,咱們砍了這幫狗日的!”
田莊的大門被拉開,莊內護衛瘋了一般地殺出去。
見護衛殺意滔天,林蕭帶來的人不敢觸其鋒芒,急忙後退。
給鐘業下毒的那人也跟著護衛衝出來,不過他躲在最後麵,趁著林蕭等人後退的時機,來到指定的地點,放了一顆焰火。
砰!
空中一聲巨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焰火,林蕭心雖然中不解為何放過鐘業,但他也不敢違抗命令,隻得命令手下掉頭離開。
鐘九雖然不明白焰火是什麼意思,但見到四周的殺手散開,他便急忙催促著馬隊衝出包圍。
誰知走到半路,鐘九一行人便遇上道長。
沒有寒暄,道長急忙鑽進馬車查看鐘業的病情,但此次鐘業身上的毒道長也沒有見過。
道長隻能暫時點了鐘業的穴道,同時向其體內輸送真氣,強行壓製鐘業體內的毒素,使其不能流轉擴散。
一行人匆匆趕回家中,二夫人得知鐘業身中劇毒的消息後倒地痛哭,不能自已。
道長又開了一道方子,能夠暫時壓製鐘業體內的毒素。
蘭芝帶著道長來到白衣男麵前。
剛一見麵,白衣男便衝到道長麵前,拽著道長的衣領怒吼:“你告訴老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道長搖了搖頭,一臉愧疚地說道:“我不清楚!我不清楚!”
白衣人拽著道長的衣領不停地搖晃,歇斯底裡地咆哮著:“鐘業要是死了,所有的計劃都要遲滯三年,你現在跟老子說不清楚!”
道長表情嚴肅,眉頭深深皺起:“計劃是沒錯的,他們應該做了兩套方案,使得計劃的重點發生偏移,對鐘業不再是截殺,而是變成了下毒,或許就連周青峰也不知道真正的計劃!”
白衣男卻沒有繼續和道長廢話,憤怒之下,手掌猛地砸向道長胸口。
道長眼睛微眯,抬手便砸向白衣男。
兩人對轟一掌,倏然分開,無形的氣浪翻滾,將周圍的竹子全部折斷,蘭芝急忙躲到一邊。
道長也是被打出真火,厲聲喝道:“就算你現在將貧道打死也沒用,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救活鐘業!”
白衣男冷哼一聲:“需要什麼藥材?本使親自發調令!”
道長不假思索地開口:“天山百年雪蓮能解天下所有的毒,或許能夠留他一命!”
“我馬上去調!”
白衣男轉身就要離開。
看著白衣男的背影,道長急忙喊道:“你隻有兩天的時間,若是過了,鐘業便是死路一條。”
白衣男回頭,目眥欲裂,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