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郭宇飛滿腦子的疑惑。
可鐘爍來不及解釋,隻得焦急地催促著:“快,沒時間了!”
下一秒,鐘爍故意地重重踩在郭宇飛的腳上。
突如其來的痛感使得郭宇飛猛地將鐘爍推開。
鐘爍順勢撲在吏員身上,兩人抱在一起摔倒在地。
吏員嚇了一跳,手中的紙條頓時脫手,被大風吹走了。
吏員瞪大了眼睛看向鐘爍,滿眼的不可思議。
周圍的軍士立刻將鐘爍兩人包圍。
鐘爍急忙起身解釋:“實在是抱歉,是後麵那人推我一下,我沒站穩!”
郭宇飛急忙喊道:“是他先踩我的腳!”
軍士看到郭宇飛鞋麵上的臟汙,皺眉看向鐘爍,不悅地說道:“怎麼又是你,若是再有一次,你就彆想踏進貢院大門一步!”
鐘爍急忙點頭,賠著笑臉不停地說道:“不會了,不會了……”
軍士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吏員坐在地上還沒緩過神,卻見鐘爍轉身伸出手說道:“公差大哥,麻煩您快一點,後麵還還有不少人等著呢!”
吏員瞪了鐘爍一眼將伸過來的手無視掉,起身隨意地將包裹檢查一番後,便讓鐘爍進去。
鐘爍背著包裹領了號牌,根據指引順利地找到自己的考舍。
慕衡曾對鐘爍說過,進到考舍之後一定要仔細檢查。
因為之前有故意陷害他人的例子,幕後之人提前在考舍中放置書抄,然後將特殊的號牌交給被陷害的士子,等到軍士檢查考舍時,鐵證如山,百口莫辯。
將包裹放在一邊,鐘爍仔細地將考舍翻找一遍後,果然在桌子下方,桌腿和桌麵的縫隙中發現一張紙條。
紙條的位置極其隱蔽,若不是有意尋找,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攥著紙條,鐘爍被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呢喃道:“沒想到真的是這樣,這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正當鐘爍準備怎樣處理這張紙條的時候,考舍外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沒想到咱們兩個竟然相鄰,真如那老話所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收斂心神,鐘爍走出考舍冷聲說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要搶我的考舍?若真是這樣,要不我將此考舍讓給你算了。”
那人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死到臨頭還在洋洋自得,真是愚蠢無比。”
鐘爍的眼睛陡然睜大,指著那人,一臉震驚地說道:“原來是你!”
那人慌了神,躲躲閃閃地說道:“什麼是我?你在胡說些什麼?”
鐘爍眯著眼緩緩走到那人麵前,一個計劃眨眼間在鐘爍腦海中形成。
那人卻是強忍著心中的膽怯,色厲內荏地喊道:“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貢院。你在這鬨事可是會……”
鐘爍突然打了個打噴嚏,全都噴在那人臉上。
那人話還沒說完,下意識地伸手摸著臉上的口水。
“啊……”
那人心中怒火滔天,大吼著朝鐘爍撲來。
鐘爍順勢躲閃,跑到那人考舍前,然後悄無聲息地將紙條彈在那人考舍的床板下麵。
若不仔細查看,絕對不會有人察覺。
得手之後,鐘爍轉身就要教訓那人一頓,卻突然聽到一聲嗬斥:“住手!”
鐘爍急忙停下,可那人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地朝著鐘爍撲來。
鐘爍急忙躲閃。
見嗬斥無效,軍士板著臉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
那人掙紮著,還想撲向鐘爍。
軍士大怒,一腳踩在那人背部,使得那人動彈不得:“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在貢院鬨事!”
鐘爍急忙解釋道:“軍士大哥,是他追著要打我,我一直在躲,並沒有動手!”
軍士低頭看向那人。
那人哭喪著臉:“是他先吐我一臉,我才追他的!”
“我隻是不小心打個噴嚏,沒想到會打在他臉上!”
“這都是些什麼人?”
按下心中的想法,守衛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現在貢院大門已經關閉,科考即將開始。此事到此結束,你們兩個不要再糾纏,否則就把你們兩個全都轟出去,聽清楚沒有!”
為了科考,兩人點頭應下,然後回到各自的考舍。
軍士朝著周圍大喊:“科考馬上開始,都彆看了,抓緊回到自己的考舍!”
眾人四散離開,沒多久,吏員開始分發試卷。
試卷發下去一個時辰後,貢院突然想起陣陣鐘聲,主考官將貢院正堂中的線香掐滅。
每一排考舍前都有軍士奔跑著大喊:“例行檢查,所有士子離開考舍,例行檢查,所有士子離開考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