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慕曉曉身後,鐘爍手拉著馬韁繩,兩人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在外人的眼裡就好像鐘爍環抱著慕曉曉一樣。
被鐘爍貼著,慕曉曉臉色微紅,胸口似乎有一頭小鹿在不停地亂撞。
雖然之前慕曉曉已經被鐘爍看過身子,但當時那是為了解毒救命,實屬無奈之舉,並且當時她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和現在可不一樣。
現在的慕曉曉異常清醒,她清醒地告訴自己這隻是事急從權,但腦子還是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與慕曉曉不同的是,鐘爍現在可沒有心思想男女之間的那些事。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漲得不行,整個人暈乎乎的,就快要飄起來,甚至眼中的世界開始褪色,直到沉重無比的眼瞼下垂,鐘爍一頭埋在慕曉曉項頸間,昏了過去,這種感覺才消失。
正在胡思亂想的慕曉曉,身子突然一僵,俊俏的臉蛋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通紅無比,身體顫抖著說道:“鐘公子,你,你不能這樣……”
可話還沒說完,慕曉曉覺得背上頓時一輕,緊接著便是沉悶的響聲從身後傳來。
一旁的六子焦急地大叫:“少爺從馬上掉下去了!”
眾人大驚,急忙勒馬停下。
六子飛快地來到鐘爍身邊,不停地喚著:“少爺,少爺……”
慕曉曉蹲在鐘爍身邊,著急地說道:“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抓緊時間進鄧州城找大夫醫治。”
六子立刻把鐘爍背起來,上馬之後又用腰帶把兩人係在一起。
安置妥當之後,眾人全力揮動馬鞭,火速趕往鄧州城。
等來到鄧州城城門,見鐘爍一身是傷,鄧州城的城門軍士立刻提高警惕:“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這人又是怎麼回事?”
慕曉曉翻身下馬,一臉急切地說道:“各位軍爺,我們在進城的途中遇上匪徒,拚死才逃了出來,現在正要進城找大夫醫治。”
上下打量著幾人,軍士皺眉思索,然後指著郭宇飛說道:“你留下來去府衙做筆錄,其餘的人先去醫館醫治,等處理好傷口後,再到府衙做筆錄。”
慕曉曉立刻笑著說道:“多謝軍爺!”
慕曉曉轉頭看向郭宇飛:“暫時委屈郭公子了。”
郭宇飛擺了擺手:“你們不用擔心我,抓緊時間去救鐘兄才是要緊事。”
小蕊來到軍士身邊遞過去一些銀兩,悄聲說道:“這些都是給軍爺弟兄們喝酒的。”
那軍士臉上笑開了花:“算你們懂事,你們不用擔心,事情查問清楚後,府衙自會放人。”然後又對旁邊的軍士說道:“你們兩個領著他們去最好的醫館!”
小蕊行了一禮,笑著說道:“多謝軍爺!”
有了軍士帶領,一行人很快來到均州城最好的醫館。
六子背著鐘爍衝進醫館大喊:“大夫,大夫,救人!”
醫館的藥童急忙指揮六子將鐘爍放在床上,大夫匆匆趕來摸著鐘爍的脈搏,表情嚴肅。
漸漸地,大夫皺起眉頭,並且越皺越深。
見狀,站在一旁六子急得要跳腳。
小蕊拉著慕曉曉的胳膊,兩人神情緊張,眼中含淚,急得快要哭出聲。
許久,大夫歎息一聲,緩緩起身向慕曉曉行了禮:“尊夫傷勢嚴重,恕老夫才疏學淺,諸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罷,大夫就要轉身離開,卻被慕曉曉一把拉住。
慕曉曉淚如雨下,哽咽著乞求:“大夫,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您是城內最好的大夫,您一定可以的,一定要救救他。”
大夫歎息一聲:“夫人,尊夫……”
慕曉曉突然跪下:“大夫,他還年輕,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小蕊也跟著跪下,不停地哭喊:“求求您了,您一定……”
大夫打斷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夫人,您的心情老夫能理解,可是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
六子紅著眼跪下,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渾身顫抖著說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爺,花再多的錢也可以。”
大夫急得轉身,背對著慕曉曉三人說道:“這根本就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是老夫真的救不了他。”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鐘爍,六子握緊拳頭,咬著牙說道:“實在是不行,那可不可以將少爺救醒,哪怕是留下幾句話,也好讓小的帶給老爺和夫人。”
“也隻能這樣了!”
大夫歎息一聲重新轉過身子,匆匆打開針包,大夫開始施針,施針結束後又讓藥童給鐘爍敷上止血藥。
“容老夫去開一副藥方,熬製之後讓他服下。至於他能不能醒來就隻能看天命了!”
大夫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六子三人也將傷口處理一番。
轟隆隆……
空中傳來陣陣雷鳴,沒多久便是烏雲密布,電光閃閃,緊接著大雨便落下來。
伴隨著嘩嘩的雨聲,街上的行人四散逃離,不停地奔跑。
小半個時辰後,藥童端著湯藥過來:“這是大夫給病人開的藥。”
小蕊急忙接過藥碗,輕聲說道:“多謝!”
“分內之事,姑娘不必客氣!”
說罷,藥童轉身離開。
來到鐘爍身邊,小蕊就要給鐘爍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