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殺人了……”
沒多久,剛才還理直氣壯地大喊著給人教訓的人,轉眼間便鬼哭狼嚎地四散逃離。
他們這一跑,將整棟客棧的人都驚醒了,紛紛朝客棧外跑去。
“不好,他們要報官!快走!”
兩名黑衣人,說著就要離開,可鐘爍哪裡能讓他們如願,揮刀將兩人攔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客棧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快快快……將客棧圍起來!”
客棧外來了百十人的軍士,中間還夾雜著一二十名衙役。
“快走,城防營的人已經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鐘爍冷笑一聲:“想走?你們問過我了麼?”
三人又纏鬥在一起。
可下一秒,黑衣人突然轉向,鋒利的長刀砍向正在熟睡的郭宇飛。
鐘爍臉色大變,已經來不及衝過去,隻能將手中的長刀甩向那人。
“小心!”
得到同伴提醒的黑衣人,立刻改變方向,慌忙躲閃。
砰!
鐘爍的刀插在木牆上。
“快走!”
趁此機會,鐘爍身邊的那名黑衣人朝同伴大喊,但手上的長刀卻是砍向鐘爍。
麵對襲來的長刀,沒了武器的鐘爍隻能向後退去,與兩名黑衣人來開了距離。
抓住機會,兩名黑衣人轉身就走,鐘爍也不放棄,抬腿將地上的凳子踢飛,砸向黑衣人。
砰!
凳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一名黑衣人的後背,那人踉蹌了一下,就要摔倒。
鐘爍再次衝向黑衣人,想要將他們攔下來。
可被砸那人的同伴忽然出手拉著那人,將其推出窗戶,而後轉身將手中的長刀甩向鐘爍。
鐘爍急忙躲閃。
趁著這個空蕩,黑衣人從窗戶飛出。
“放箭!”
城防營的一名百夫長看到賊人,立刻大喊道。
黑衣人臉色大變,拉著同伴急忙躲開,然後兩人縱身飛到旁邊客棧的二樓。
鐘爍趕到窗口,可兩名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焦急地大喊:“彆讓那兩個賊人跑了!”
“給我追!”
城防營的人開始追擊。
捕頭王忠看到突然出現的鐘爍,感到有些意外,決定留下來詢問清楚。
王忠朝著鐘爍揮手:“鐘兄弟!”
看到王忠的身影,鐘爍激動地大喊:“王大哥!”
王忠看向一旁的店小二:“帶我們上去!”
店小二急忙走在前麵帶路。
一走進客棧,王忠皺著眉頭,下意識的捂住口鼻:“這是什麼味道?”
走在前麵的店小二臉上非常尷尬,並沒有解釋。
房中,鐘爍輕輕拍打著郭宇飛的臉,不停地喊著:“郭兄……”
讓店小二退下,王忠來到鐘爍身邊,看著昏睡的郭宇飛,一臉疑惑地問道:“鐘兄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鐘爍搖搖頭,半真半假地解釋著:“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本來我快要睡著,可突然聞到很刺鼻的味道,轉頭看去,卻發現窗外有兩道黑影,他們正在撬窗戶。”
王忠來到窗戶旁查看,下意識地說道:“刺鼻的味道?是迷藥!那兩人不會是盜賊吧?”
鐘爍起身來到王忠身邊:“應該不是,那兩人進到房間後還專門查看我們的臉,看到我的樣子後才決定出手。並且那兩人和我打了個平手,絕對不是簡單的賊人,估計是有人買我的人頭。”
王忠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會不會是胡小飛?”
鐘爍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
之後,鐘爍便將傍晚胡小飛過來拉攏的事情告訴了王忠。
王忠轉身找了個凳子坐下:“這可真是奇怪了!今夜若不是胡小飛指使,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鐘爍猛地看向王忠:“怎麼說?”
王忠輕聲笑著:“那就是鐘兄弟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肯定是得罪了誰,要不然不會有人大費周折地買凶要你的人頭!”
鐘爍給王忠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說道:“可這正是小弟疑惑的,小弟家在扶風縣中也隻是一般的鄉紳,並不記得有如此仇怨。況且小弟初到寧州城,除了胡小飛,也沒有罪過誰。”
王忠端起茶杯,輕輕嘬了一口:“不妨等科考結束之後回去問問令尊,或許令尊知道一些。”
鐘爍點點頭。
沒多久,城防營的人過來說:兩名黑衣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