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嘰什麼?起開。”
劉婆子被蒙麵大漢一把推開,那人從掀開的木板下麵取出一個包裹,打開包裹發現兩個黃燦燦的金元寶。
那人把金元寶送到蘭香麵前。
隨意撇了一眼,蘭香點點頭示意繼續。
滿麵大漢繼續審問劉婆子:“彆的地方還有沒有?若不老實交代,要了你兒子的命!”
劉婆子嘴角滲出血跡,腦瓜子嗡嗡地說道:“沒有了,隻有這些了。”
“彆想忽悠老子,這些錢從哪裡來的?”
劉婆子渾身顫抖著說道:“撿的,今天在路上撿的。”
身後走出一人,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劉婆子兒子的肚子上。
劉婆子見兒子被打,立刻撲在兒子身上,口中不斷地喊叫:“二喜,二喜!”
二喜痛的說不出話,嘴上不斷地哀嚎。
“快說,不然有你兒子受的。”
見劉婆子還不說話,那人作勢就要再踹二喜一腳。
劉婆子急忙擋在二喜身前哭喊道:“這錢都是鐘家的大夫人賞賜的,真的沒有了。”
“放什麼狗屁,鐘家可是有名的富戶,也是你能攀上關係的?”
劉婆子不斷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老婆子不會拿兒子性命開玩笑。”
見蒙麵人不為所動,劉婆子繼續解釋:“我是個接生婆。前幾天,鐘家的二夫人臨盆。我被鐘家的仆人請過去,想著一定要儘心儘力攀上鐘家的關係。哪成想,一進鐘家大門,我便被領到一處偏僻的小院中見到了大夫人。”
“你們說了什麼?”
“鐘家大夫人讓我在二夫人生產時,出工不出力。這事弄不好是要吃官司的,當時的我極力反對。可大夫人卻說一切事情包在她身上,並給我兩個金元寶作為賞錢。”
蒙麵大漢蹲下來,眼睛緊緊盯著劉婆子:“可我聽說,鐘家二夫人可是生了對龍鳳胎,昨天還開棚施粥了。你在騙我?”
劉婆子被嚇得連連搖頭:“不敢不敢,是那二夫人福大命大,就連房子著火都能逃過去。”
蒙麵大漢冷哼一聲:“暫且相信你,若是日後發現你騙我們,那可就彆怪我們手狠。”
劉婆子急忙跪地求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喊道:“老婆子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敢騙好漢。”
蘭香點頭帶人離開,留下劉婆子娘倆在黑暗中哭泣。
二喜艱難地起身哭喊著:“娘,錢沒了,婆娘也沒了,啊……”
劉婆子摸了摸二喜臉上的淚痕:“沒事,沒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命要緊,錢沒了還能再賺,若命沒了可是什麼都沒了。再說那兩個元寶隻是鐘家給的定金,剩下的錢會有人送來的。”
蘭香帶人回去將消息告訴白衣男。
白衣男說:“知道了,家主來信,潛龍計劃不變,繼續執行。”
蘭香點頭退了出去。
另一邊,周海和大夫人說了些悄悄話,便離開了鐘家大院。
而對於周海和梅雪之間的事情,大夫人似乎一點也不知道。
周海回到家就和門房的小廝說道:“讓周柱到書房等我。”
沒過多久,管家周柱腳步匆匆來到書房,輕輕敲門說道:“老爺,您找我?”
“進來。”
等到周柱將門關上,周海才慢悠悠地把一信封放在桌子上,繼而開口說:“去找鬼醫要一劑方子,我有急用。”
周柱說:“鬼醫行蹤不定,若是急用,可要花不少錢。”
“無所謂,越快越好。並且派人查一下鐘家一個名叫蘭香的婢女行蹤,儘量要活的。”
周柱點點頭,拿起信封離開。
留下周海一人坐在燭光中,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月後。
鐘家舉辦滿月酒,扶風縣幾乎所有的鄉紳都來了。
鐘業站在大門前,熱情地接待到來的賓客。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銅鑼聲響起,緊接著就有人大喊道:“縣令大人到!”
鐘業急忙安撫好身旁的客人,然後一個箭步來到路道旁,站得筆直,恭敬地等候。
沒多久,一輛馬車停在鐘家大門前,而後從馬車上下來一名肥頭大耳,身著一身綠袍的中年男子。
見到此人,鐘業立刻彎下腰,恭敬地說道:“旬大人百忙之中駕臨寒舍,參加兒女的滿月宴,實在是鐘某人之幸,鐘家之福。”
旬青雲笑嗬嗬地說道:“客氣了,員外盛情相邀,豈有不至之禮?喜聞員外得了對龍鳳胎,真是好大的福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鐘業立刻拍起馬屁:“這都是旬大人官任扶風,福澤庇佑的結果。”
旬青雲指著鐘業大笑道:“哈哈哈,你啊,不愧是你鐘員外,話說的可是滴水不漏。不過要說到福澤庇佑,你說的也不錯,扶風縣這下是真的有福了。”
鐘業一臉疑惑:“鐘某愚鈍,還請大人示下。”
旬青雲擺擺手:“不急,絕對是積德的好事,等會在宴席上再宣布,給你們家漲漲福氣。”
“那鐘某先在這裡謝過大人了,請!”
旬青雲在鐘業的陪同下坐在主桌,和周圍的鄉紳說說笑笑。
而就在角落中,周海看著自己姐夫來來回回地迎著客人,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包裹交給身旁的梅雪:“把東西交給我姐,讓她小心點。”
梅雪緊張地接過東西,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