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爍臉上的幸福更加濃鬱:“在下是幸福的,被兩位姑娘真誠地愛著。在揚州,七公主舍命相救,如此濃烈而又赤誠的愛意,在下不敢辜負,也不能辜負!”
紫衣女子繼續問:“那公子覺得愛可以分給幾個人呢?”
略微沉吟,鐘爍嚴肅地回答:“愛不是施舍,不是分東西,愛是包容!因為愛你,所以包容你的所有缺點,若是不愛,哪怕是很小的缺點,也會被無限放大!”
聽了鐘爍的話,紫衣女子皺眉沉思許久:“那公子覺得一輩子隻愛一個人,還是可以愛好幾個人?”
鐘爍苦笑一聲,反問道:“姑娘可曾愛過一個男人?”
“不曾。”
紫衣女子麵色微紅,急忙搖頭,不明白鐘爍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鐘爍繼續問:“姑娘覺得,人為什麼活著?信念,仇恨,親人,理想……等等等。”
紫衣女子的美眸中滿是迷茫,一瞬間,她竟然不明白這二十多年自己究竟為什麼而活?
鐘爍的聲音再次飄進紫衣女子耳中:“姑娘有沒有為自己活一回?你為了和豐樓,潛入京都十多年,可曾想過自己的親人……”
想起已經故去的祖母,紫衣女子眼睛濕潤,喉間仿佛有一塊石頭堵著,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
看到姐姐如此痛苦,一旁的小青突然大喊:“鐘爍,你彆說了!”
鐘爍尷尬地閉上嘴巴。
紫衣女子道:“青兒,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小青瞪了鐘爍一眼:“鐘爍,你師父究竟在什麼地方?你和影衛又是什麼關係?在揚州的時候,影衛又為什麼救你?”
就像沒聽到一樣,鐘爍側身,不搭理小青。
小青氣得直跺腳,恨不得衝進監牢打鐘爍一頓。
“好了,好了,你和他置什麼氣?”紫衣女子拉著小青安撫。
等到小青情緒穩定,紫衣女子看向鐘爍背影:“公子身陷囹圄,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與其雙方相峙,倒不如一起合作,公子也能早日自由。公子意下如何?”
鐘爍轉過身:“姑娘說的在理,不知要在下如何配合?”
“公子隻需要寫一封信,讓你師父將龍牌交出來,我們自會放公子離開!”
鐘爍臉色陰沉,語氣不善:“若是我不寫呢?”
紫衣女子苦笑一聲:“公子不寫也無妨,我們依然會放出消息,讓你師父帶著龍牌前來換公子自由!”
臉上的陰霾消失,鐘爍笑嗬嗬地道:“從秦王朝到如今已經四千多年,難道龍泉寶藏就不會被人打開過?萬一有人進去過,你們和豐樓不就白折騰了?”
一旁的小青突然開口:“不管有沒有人打開,總要親自確認一遍才好。若換作是你,難道對那些財寶一點興趣也沒有?”
鐘爍冷笑一聲:“在下可是七公主的夫君,左相的孫女婿,二十歲的京都五品官員,你覺得以在下的身份地位還需要那些財寶麼?”
明白財寶的確都不能打動鐘爍,小青有些不服氣:“得到龍泉寶藏可以得到天下!”
鐘爍笑得更大聲,眼神中儘是不屑:“在下要這天下做什麼?在下閒得慌?每天陪著夫人聽曲、郊遊不好麼?非要造反?還是去造嶽父的反?在下腦子又沒有病!姑娘真是可笑至極!”
紫衣女子被鐘爍逗得笑出聲。
一旁的小青卻不樂意了,搖晃著紫衣女子的胳膊撒嬌:“姐姐!你怎麼還笑得出來?他欺負我,連你也欺負我!”
“好了,好了,姐姐不笑了!”
哄好小青後,紫衣女子問鐘爍:“你覺得你師父會拿著龍牌將你換出去麼?”
聞言,鐘爍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