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老伯扶起來,鐘爍轉身離開,隻不過比起剛來碼頭的時候,步伐沉重許多。
踏上馬車時,一顆滾燙的淚珠順著鐘爍臉頰落下。
鐘爍走後,宇文耀命衙役在現場守著,避免出事。
三天後
夷陵城,州衙後院
鐘爍正在處理公務,宇文耀急匆匆地走進房間:“鐘老弟,快走,孫海來宣旨了!”
放下筆,鐘爍、宇文耀和六子趕忙向前院走去。
轉過牆角,鐘爍看見院中站著孫海、鄧衝、高戟和孟塵修四人,香案也已經擺好。
見鐘爍來了,孫海笑嗬嗬地道:“人已到齊,眾人聽旨!”
鐘爍五人急忙跪倒在地。
孫海將聖旨展開,清了清嗓子,朗聲高喊:“敕令,邊州地動,災害嚴重,百姓受苦,朕心甚憂,然西南匪盜猖獗,戶部撥發之賑銀卻次次被劫,朝廷天使亦死於非命,故任大理寺司直鐘爍為西南道監察使,峽州總管,整飭吏治,翦除匪盜,救治百姓,查清丟失賑銀之謎!”
“月餘已過,期間雖驟逢瘟疫,亦被消除,如今峽州吏治清明,百姓安樂,匪盜已清,實乃卿等之功,朕之幸,朝廷之幸,百姓之幸,故命原正六品大理寺司直鐘爍,官升一品,擢升為正五品大理寺寺正。”
“西南道總管府正三品將軍鄧衝有鎮壓亂軍,鞏固邊防,護衛銀船之功,特獎一年俸祿。”
“命原正四品左右千牛衛府中郎將,九轉護軍宇文耀,轉升一級,擢升為十轉上護軍。命原正六品巴山縣縣令孟塵修,官升一品,擢升為正五品峽州長史,並暫攝峽州事。”
“命原正七品金吾衛致果校尉高戟,官升一品,擢升為正六品金吾衛振威校尉。房州,襄州,荊州,澧州水兵有助力之功,特賜每人白銀二十兩,並命峽州州衙撫恤傷亡者。”
“原西南道水兵副總管武振平戕害無辜,私開銀礦,縱兵欺辱百姓,死有餘辜,其家族男丁流放瓊州,女子沒身為奴,遇赦不宥。”
“原峽州刺史馬正方,宜都縣令江修傑,長陽縣令賈博遠,遠安縣令李獻,不思皇恩,伺奸侍惡,欺壓百姓,著令追毀出身以來所有文字,流放雷州,至死不得回,其族人三代不得參加科考,已經為官者三年考績不得為上,其餘案犯交由大理寺依照律法審判,欽此!”
“微臣鐘爍、鄧衝,宇文耀、孟塵修、高戟領旨謝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起身,鐘爍接過孫海手中的聖旨,將聖旨恭恭敬敬地放在香案上。
宣旨結束後,一旁的六子急忙上前將幾張銀票塞到孫海手中。
孫海笑著收下。
轉身來到鐘爍身邊,孫海從懷中取出幾封信:“駙馬,這是七公主、慕姑娘帶給您的信。”
鐘爍接過信,笑道:“多謝公公!”
“駙馬太客氣了,這都是奴婢該做的。”
宇文耀眼巴巴地看著鐘爍手中的信,心中羨慕極了。
見狀,孫海笑嗬嗬地道:“宇文大人,這是您的家信。”
宇文耀心中大喜:“多謝,多謝!”
孫海擺了擺手:“在下順手而為,宇文大人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