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季凝神回想:“那是燕國剛剛覆滅不久,老爺來到西南道任職。經人介紹,小人便在老爺府上當差,之後,一步步做到了府中管家。”
鐘爍還沒來得及細想,一旁的宇文耀突然說:“這把刀我認識,這是金吾衛的佩刀!”
啊?
鐘爍、六子和武季等人全都詫異地看向宇文耀。
宇文耀左手握住刀鞘將其拿起,右手握緊刀柄緩緩將刀身抽出,隻見刀身上刻著:德興八年四月,京畿軍器監海。
宇文耀將長刀遞給鐘爍:“鐘老弟,你看上麵的物勒工名!”
鐘爍接過,眼睛微眯:“德興八年?德興?先皇的年號!”
宇文耀點頭:“正是!”
猜想得到印證,鐘爍臉上雖是風平浪靜,但胸中早已是怒海翻騰,波濤洶湧!
鐘爍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聲音平緩地道:“這把刀有什麼特彆的麼?”
聞言,宇文耀搖頭,不明白武振平為什麼要將一柄平平無奇的金吾衛佩刀放在密室裡麵,甚至還專門放在壁龕中,實在是令人無法理解。
雖然沒有找到彌勒六經,有些可惜。
但是找到了這把金吾衛的佩刀,鐘爍的心中也有了把握,有了撬開武振平嘴巴的把握。
鐘爍看向水兵:“將今夜找到的珍寶封存,明天命人登記在冊!”
“是。”
啊……
宇文耀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鐘爍笑道:“宇文兄,事情差不多了,趕緊去睡吧。”
“你呢?”
“趁熱打鐵,我將案情梳理一下寫成奏章,明天加急送往京都。”
“好吧,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說罷,宇文耀轉身離開,臨走之時命人將武季帶下去。
之後,鐘爍拿著武振平珍藏的佩刀離開。
一旁的水兵看到後,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隻是一把不值錢的破爛貨。
鐘爍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來到關押武振平的院子。
此刻,武振平的房間還透著光,院子裡麵全都是值守的水兵。
六子上前輕喊:“大人審案,其餘人等暫避。”
話音剛落,院中水兵離開,紛紛退到旁邊的院子裡。
六子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
鐘爍持刀走進房間後,六子又將房門關上,站在外麵值守。
一朝落魄,武振平根本沒有心思睡覺。
腳步聲響起,武振平噌地從床上站起來。
見鐘爍拿著刀進來,武振平心中一驚,慌張地喊道:“你想乾什麼?”
鐘爍徑直來到桌子旁坐下,將長刀放在桌子上,輕聲笑道:“武大人的這把刀保養得很好,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鋒利依舊。”
看到桌子上的長刀,武振平眼睛瞬間瞪大,猛地看向鐘爍:“你這是什麼意思?”
鐘爍冷笑:“本官是什麼意思,難道武大人還不知道麼?”
武振平心神俱驚,但表麵上卻在極力掩飾:“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鐘爍將長刀抽出,指著刀身上的刻字說道:“武大人,你為什麼會對德興八年的金吾衛佩刀如此感興趣?該不會這把佩刀原本就是你的吧?”
武振平神色緊張:“本官隻是單純地喜歡這把刀罷了,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
“哦?是麼?”
“當然!”
鐘爍嘴角微微勾起:“若是本官猜的不錯,當年宮城之變,偷偷打開宮門的人就是你吧?曹星曹將軍!”
“你……”
聞言,武振平麵色大變,下意識地抬手指著鐘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