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
武振平將江修傑的信遞給峽州刺史馬正方。
得知高戟可能沒死,馬正方皺著眉頭說道:“大人,在暗中和高戟追查的人會不會就是新任西南道監察使鐘爍?聽說鐘爍在揚州就是通過暗查私訪的方式將鹽案破解的。”
武振平輕輕點頭:“極有這個可能,這個鐘爍可不簡單,在揚州燒了一把火,竟然燒到了六皇子身上。”
馬正方笑了笑:“是啊,聽說鐘爍和六皇子之前就有矛盾,不知道鐘爍這一把火是不是故意的?”
武振平冷笑:“不論他是不是故意的,都和本官沒關係。他不是喜歡暗查麼?那讓他查就好了!”
馬正方心中有些擔憂,連忙提醒武振平:“大人,營寨那邊需不需要再加派些人手?”
武振平滿不在乎地搖頭:“不用,鐘爍查的是賑災銀被劫一案,跟私銀有什麼關係?再說了當時碼頭上的人都死完了,咱們的事誰也不知道!就讓鐘爍和南越國的水匪鬥吧!”
馬正方這才放心,笑道:“大人說的是,是卑職多慮了!”
八天後,傍晚,宋灣村
鐘爍正在和柳氏的兒子玩,六子背著包袱匆匆跑來。
程周連忙給六子倒水。
六子將碗中的溫水一口喝下,擦了擦嘴說:“四州水兵已經在南津關完成換防,西南道總管府三品將軍鄧衝已經全麵接手南津關防務!”
聽到這個消息,鐘爍嘴角微微勾起:“好,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就該咱們了!”
晚上,明月高掛,天地間好像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借著夜色,鐘爍和六子悄悄來到冶煉私銀的營寨外。
六子疑惑地說道:“少爺,咱們來這做什麼?”
“搞破壞!”
啊?
六子這下更加疑惑了。
“跟我來。”
鐘爍率先翻進營寨,六子急忙跟上。
按著記憶中的位置,鐘爍很快找到之前女子被淩辱的房間。
“不要,啊……”
剛來到房間外,鐘爍和六子就聽到房中女子的求饒聲。
聽著房中水兵深沉的低吼和肆意的大笑,鐘爍和六子肺都快氣炸了。
“六子,揍他們這幫狗娘養的!”
大吼一聲,鐘爍抽出長刀一腳將房門踢開。
啊?
鐘爍和六子的突然出現,嚇得房中水兵瞬間軟了,站起來慌忙提褲子。
床上的女子趁機爬到一邊,躲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他娘的,你們是什麼人?”
抓起長刀,水兵大吼著殺向鐘爍兩人。
六子冷哼一聲,提刀上前,三兩下就把這些畜生解決。
鐘爍低吼:“六子將水兵的衣服扒下來,讓她們穿上。”
“是。”
鐘爍將水兵的衣服丟在女子麵前,大喊:“想活命的,跟我們走!”
蹲在角落的女子警惕地盯著鐘爍,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就連丟在麵前的衣服,她們也沒有絲毫要拿起來遮住身體的意思。
她們已經麻木了!
見這些女子不信任自己,鐘爍急得直冒汗,語速飛快地說道:“機會隻有一次,房中這些水兵已經被我們殺死,你們現在不逃,等到營寨中的其他水兵反應過來,你們覺得自己還有命活麼?”
“不會!這些畜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他們根本就不把你們當人。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活活地把你們折磨死,甚至將你們丟進山中喂狼!”
女子依然不為所動,甚至還極力地向後退,即使她們已經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