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左識發來的文件瀏覽了一下,確認無誤後發去一個ok的手勢,下麵就是花無慍的消息,“你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要打離婚官司的朋友?”
其實她、花無慍、左識是高中開始就關係很好的鐵三角,所以好友圈也基本上是重合的,司年歲指尖頓了頓,隨後半真半假地敲著,“昨天剛認識,我看她們母女倆很可憐,想幫一把。”
對麵也下班了,於是用語音秒回,“我看了下情況,孩子的撫養權評判時主要考慮幾方麵,年齡、生育能力、經濟收入、文化水平、生活習慣,這孩子現在已經四歲了,並不符合兩歲以下大多判給母親的情況,至於經濟收入,母親確實遠遠低於父親,本科的文化水平也比不上男方國外鍍金的學曆,我隻能說情況不妙。”
根根分明的長眉皺著時更顯淩厲,司年歲一個電話打過去,猶豫了一會兒,問:“那如果女方身體有問題呢?”
想起兩人爭吵時紀沉似乎隱晦地表達過魏纖溪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有·性·生·活,那麼生育能力自然也是連帶著的,應該能算一個有利條件?
“嗯,如果女方喪失生育能力的話,孩子大概率會判給母親。”
“孩子的意願呢?如果她選擇了母親,是否能克服經濟和文化這方麵的弊端呢?”
“如果孩子大於八歲,那麼她的意見將被充分考慮,可是現在她隻有四歲,她的意願會參考,但不會是決定因素。”
“所以這麼說,女方勝算很低,是嗎?”
聲線很明顯地低落下去,花無慍聽著挑了挑眉,“司年歲,你谘詢的這個母親,是魏纖溪吧?”
隨後就是接近三秒的沉默,但是確實高中開始就什麼事都瞞不過花無慍,司年歲無奈笑笑,“花律師還真敏銳呢。”
“我說你這人哪有那麼好心,認識七年來我就見你對雲景和魏纖溪上過心。”
不正經的語調頓了頓,恢複了職場上的理性,花無慍道:“倒是有辦法,隻要能找到紀沉出軌的實證,那麼孩子一定會判給母親。”
“好,我去找。”
掛斷電話後,見手機上還有一個未接來電,居然是魏纖溪,司年歲立馬回撥過去,“魏姐姐,你是找到笑笑了嗎?”
“嗯,我馬上帶她下來。”
幾乎是剛剛聽見一個音節就能辨彆出其中的疲憊和壓抑,不知道母女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定很不愉快,司年歲皺著眉,看到了相攜走來、一高一矮的身影。
高挑的女人眼眶微紅,滿臉冷意,而女兒則是癟著嘴,一副賭氣的模樣,肉眼可見的哭過,臉頰與鼻尖通紅。
司年歲走了過去,目含心疼,但並沒有第一時間問魏纖溪怎麼了,反而是看向魏平樂,“笑笑,你和媽媽吵架了嗎?”
“歲歲姐姐。”
帶著哭腔的聲音更軟糯了,魏平樂委屈地看了一眼魏纖溪,嘟嘟囔囔道:“我不想惹媽媽哭的。”
側目看了一眼聞言後眉梢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