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感動到熱淚盈眶。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要孤獨終老的。
可沒想到,竟然有這麼一個人,一直一直熱烈地愛著她,融化了她心裡的所有的堅冰,拔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刺。
她願意付出一切,隻為了能和沈逾白長相廝守。
她伸出手,重重地點了下頭:“我願意!”
可當戒指套在了手指上,卻發現,那枚戒指竟然不是她的尺寸。
台下頓時響起了唏噓聲,一群拍手叫好的人,變成了喝倒彩的人:“快滾下去了,你根本不配!”
“他的未婚妻不是你,他愛的人也不是你!”
“像你這樣身份的人怎麼配得上沈家的未來繼承人?”
“滾下去,他愛的人不是你……”
單膝跪地的沈逾白也忽然換了臉:“向晚,你也配嫁給我?”
向晚看著沈逾白那一張滿是狠厲的臉,聽著他挖心噬肝的話,一顆心從雲端掉到了穀底。
“沈逾白!”
她一身冷汗,從夢境裡驚醒。
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向晚身上的高熱已經退卻,可渾身仍然輕飄飄的,頭重腳輕。
她掙紮起身。
陸淮在第一時間扶住了她:“向晚,你難受嗎,剛才急火攻心再加上重感冒,昏迷了。這會感覺怎麼樣?”
陸淮聽著向晚在夢裡囈語,心好像被刀割了一樣。
他走上前,輕輕拍打向晚的後背,柔聲安慰:“剛才是做噩夢了嗎?怎麼會在夢境裡一直哭?”
說著,陸淮的眼底閃過一層暴戾。
向晚輕輕地搖頭,不願多說自己的夢境:“陸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媽媽情況怎麼樣了?”
陸淮歎了口氣:“伯母還在進行各項檢查,醫生還在會診,還沒給出具體的方案。”
他定定看著向晚眼裡的淚水,忽然話語一轉:“不過,我有個朋友,在國外很有人脈,應該可以請一批世界上有影響力的專家過來幫伯母診治。”
向晚一聽,心裡大喜,臉上不自覺流露出深深地笑意和敬佩:“謝謝陸大哥,真是辛苦你了。”
陸淮看著向晚的笑和敬佩,本來緊繃的臉也有了笑容。
像和煦的春風,吹化了寒冰:“丫頭,謝什麼,隻要對你有幫助,我做什麼事都願意,更何況是這點小事呢?”
陸淮努力把眼底的陰暗麵驅趕到最深處。
不願讓向晚看見。
向晚並未察覺,隻是傻乎乎地笑著。
片刻後,她掙紮起身,“我要去看看我媽媽。”
可她還沒站起,就跌落在床上。
陸淮及時扶住了她:“吃點飯吧,不然,你也沒力氣去。”
說著,陸淮端來了一直保溫的粥,放在向晚的手裡:“如果不吃,我就讓那些專家連夜返回。”
向晚很無奈,隻得吃了小半碗。
等到沈逾白回來的時候,向母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
不再發熱,也不再有任何症狀。
隻是安安靜靜地睡著。
查房的時候,沈逾白走在拐角處,剛好看到病房門口的一切。
向晚守在門外,陸淮守著向晚。
“對了,丫頭,我聽說,這幾天雲煙病了,逾白是一直在照顧她嗎?”
陸淮削著蘋果,漫不經心地問道。
向晚悶不吭聲,良久才回了一句:“嗯。”
“那你還要繼續和沈逾白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