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坐在床上,沉默良久。
……
向晚以為,沈逾白和莫雲煙的螃蟹宴要到很久。
最起碼,今晚沈逾白不會回來了。
可時間才堪堪過了8點,沈逾白就過來了。
月光的照射下,他臉色陰沉:“向晚,你對雲煙動手了?”
沈逾白的話很是突然,向晚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動手,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向晚想了想,今天的她確實有想要打她的衝動。
但是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壓製住了。
“雲煙臉上的巴掌印,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
沈逾白目光似劍,格外犀利。
向晚隻覺得整個人被人刺穿,透心涼。、
她回望了沈逾白一眼,答非所問:“沈逾白,你相信了?”
她的話語裡帶著嘲諷,又帶著些許的幽怨,還夾雜著難以察覺的委屈。
沈逾白的眉頭皺了皺,很是煩躁:“如果是你動的手,明天去給她道歉!”
向晚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沈逾白,一顆心皺巴巴的。
她冷笑一聲,乾脆選擇了,不再說話。
她的這副態度很快惹怒了沈逾白:“我讓你明天去給莫雲煙道歉!”
向晚依舊冷笑:“怎麼,因為今天挨了巴掌,所以螃蟹宴沒有吃好,這會兒拿我出氣?”
她可以想象得到,莫雲煙頂著“被她打腫”的臉是怎樣招搖撞騙,說她欺負她的。
早知道這樣,下去就不應該忍她,應該狠狠地甩她幾巴掌,也省得平白無故擔了這個虛名。
向晚狠狠地想。
沈逾白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怎麼,後悔沒有再打得狠一點?”
向晚依舊是輕笑,語氣像是含了冰:“沈逾白,我沒有打過她,所以我不會和她道歉,這話我就說一遍,你愛信不信。”
說完了,向晚拿起隨手找來的報紙,繼續低下頭看起了報紙。
沈逾白看著她這副死不承認的樣子,怒極反笑:“很好,不愧是我認識的向晚,希望你彆後悔!”
向晚狠狠地瞪著他,眼尾通紅:“沈逾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反正你彆指望我承認我從來沒做過的事。”
說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沈逾白,如果你敢對我媽媽下手,那我一定會不惜一切報複你和莫雲煙!大不了,一命賠一命!”
向母是她永遠的軟肋。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因為母親而向沈逾白低頭。
沈逾白半眯著眼,眼神淩厲。
他隨手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支香煙,青煙嫋嫋間,他聲音縹緲,泛著冷意:“哪怕是用你的母親威脅你,你也不肯低頭?”
“對!士可殺不可辱,我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麼承認?”
向晚揚起了頭,身子更是繃得直直的。
像一隻驕傲的白天鵝。
沈逾白看她半晌,驀地笑了一聲,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漠:“好!”
說著他隨手撥出了一個電話,聲音隻有冷冷的兩個字:“動手”。
向晚看著他打電話的樣子,聽著他說話的聲音,惶恐和不安油然而生……